“哟哟哟,在哪里来的铜臭味熏天的女子?”旁边突然轻步走来了一个女子,这女子刚走过来,就阴阳怪气,“我在这里赏一会儿杏花,结果听到的全是这爱财如命的女子一口一个银子,真是给我们女子丢脸啊……”
这人是梁媛儿。
看到梁媛儿出现,容颉立马警铃大作。
因为梁媛儿和萧孟然差不多都是密不可分的了。
“哎哟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乔迎雪呀!”梁媛儿装作这才发现了乔迎雪,她一惊一乍,“阿雪啊,怎么你现在变得如此市侩了吗?唉……我当初就说容颉不可靠,除了这张好看的脸,就没一点能力。都养不起你,你瞧瞧现在把你给逼成什么样了,一个窈窕淑女,三句话都不离钱,如此粗俗不堪……”
“哦……”乔迎雪皮笑肉不笑,“原来梁媛儿姑娘也在这里啊!我在跟场司大人家的师爷谈事情,却怎么梁媛儿姑娘会在这里出现?您是没有家,住在场司的府邸里了吗?也别说你只是萧孟然身旁那个无名无份的……连侍妾都不算,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就算你是萧孟然的正妻,就可以跑到场司大人家里替场司大人打抱不平了?或者说场司大人的家,你能当得了?”
被乔迎雪这一番酸话给说的,梁媛儿立马觉得无地自容。
“乔迎雪你个贱女人,你都在说些什么不要脸的话!”明明梁媛儿一直是个很懂表情管理也还爱装贤淑的女人,结果每一次在乔迎雪面前说话,都会被乔迎雪给气到要疯掉。
梁媛儿气的冲过来,伸手就要揍乔迎雪。
容颉急了,他想收拾梁媛儿,但他从来都不打女人。所以就想过来先护着乔迎雪。
他一把抓住了梁媛儿的手腕,把人甩了出去。
根本就没敢用力。
怕让梁媛儿摔个狗啃泥,日后被她到处散布谣言说他恃强凌弱。
他谦谦君子,这种名声担不起。
乔迎雪自然知道容颉的性子,她把他推回座位上坐下。
“容颉你别管,我还不至于怕了这样一个通房丫头……这种不自爱的女子,大多没什么骨气,就像看到骨头就想扑上去的狗,这不是又扑到场司家里管闲事来了……”乔迎雪其实不想说这么难听的话,问题是梁媛儿这女人太自不量力。
“乔迎雪你个贱人!你随意造谣,诋毁我的名声,你现在就随我一起去告官!造谣者诋毁未婚女子名声,是要坐牢三年的!”梁媛儿简直要疯了。
“你是未婚女子吗?你明明是萧孟然身旁的通房丫头啊,”乔迎雪想了想,“就算萧孟然看在你放弃名节跟了他太久的份上,愿意把你扶正,那你也不是未婚女子啊。还是用第二个罪名来算吧,诋毁他人妇,视情节轻重,坐牢一到五年。可是你总该说清楚我哪句话诋毁了你……得让我死个瞑目啊是不?”
“你居然敢说我和场司大人互通款曲,不清不白!你这不是恶意诋毁是什么?”梁媛儿哭的难看死了。
“哎呀,梁媛儿,你可真是自视甚高啊,”乔迎雪咂咂嘴,“以你一个通房丫头的身份,连萧孟然都只是把你当工具却连个妾室的位置都不给你,我怎么敢说你跟尊贵的场司大人互通款曲啊!场司大人身旁的女子,个个都是书香门第吧?我要是说他与你这个还未嫁人已成糟糠的女子互诉衷肠,那我诋毁的可是场司大人!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乔迎雪!你才是糟糠!你这只破鞋……”梁媛儿歇斯底里的骂着,然后又想冲过来打乔迎雪。
“喂喂喂,刘师爷,”乔迎雪一边躲梁媛儿一边喊刘师爷,“场司大人的府邸,居然允许一个疯婆子在这里胡闹吗?你瞧瞧她白日做梦编造出来的艳闻,她居然说她和你们场司大人互通款曲!太好笑了,她要是说她腆着脸皮巴结场司大人,我还不觉得这么好笑。互通款曲这个说法,适合她这个地位低下的疯婆子来说吗?”
刘师爷气的脸色难看的很。
幸亏场司大人不在这里,这若是让场司大人看到这场闹剧,简直会被气死!
“来人!”刘师爷愤怒的命令家丁们,“把梁媛儿这个疯婆子给我乱棍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