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婕妤,孤一直不查关于萧晴云被人下药的事,其实全是在护着你,”凌金凯难得拣了点好听的说,“不然若是彻查,薛婕妤,你的命不够用,你父兄的命也不够用。你明白孤的意思吗?”
“主上……”薛婕妤吓得松开了手,后退一步。
“您……”薛婕妤浑身哆嗦起来。
“你就只是说,敢不敢让孤彻查?”凌金凯的眼波流转,在薛婕妤脸上徘徊。
“主上……”薛婕妤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你不必这么害怕,孤只是想问问你,敢不敢让孤尽全力排查此事?”
“不……”薛婕妤都吓哭了,她赶紧砰砰砰的磕头,“臣妾并不是故意的,臣妾是想引主上过去,但是没想到,萧贵人刚好在那边碰到了张梓舒,便有事要跟张梓舒先说……臣妾真的没想到张梓舒会过去啊……主上你相信臣妾……”
凌金凯冷笑一声。
这借口编的真是幼稚。
之前薛婕妤还一口咬定是张梓舒写了信约萧晴云前行,那封信,落入了凌金凯的手上。
这几天凌金凯做了对比。
虽然字迹确实看似一模一样,但是假的字并没有力度,一看就是端着慢慢写出来的,缺了张梓舒的那股子行云流水的霸气,和力度。
张梓舒是个医术精湛的神医,只要是学医的,那笔字都练得非常好。
平时很少写小楷,写的都是行书。
想必这个模仿者晓得行书千人千面太难模仿,所以就模仿了小楷,实际上他却不知道,张梓舒是个可以把小楷也写得非常有力度的人。
不过现在,凌金凯就只是吓唬吓唬薛婕妤,也懒得计较什么书信之类的。
他便落地有声的说道:“孤已经三番两次纵容你了,薛婕妤,如果再有一次,孤只能把你逐出宫门,你父兄的官位也别保了,你们都去乡下种田吧。”
“臣妾知罪,臣妾知道了……求主上开恩,臣妾再也不敢了……”薛婕妤吓得哭哭啼啼。
“行了,既已知罪,你便退下去吧。”凌金凯说道,“这两个月,孤就不翻你的牌子了。似乎这个惩罚也太轻,没办法让你记得牢固。不若,再罚你禁足两个月吧……”
“主上,主上您别这样……臣妾都是为了主上好啊……”薛婕妤哭哭啼啼起来,“臣妾是嫌弃萧姐姐一直不肯侍寝,所以就是为了想让她乖乖侍寝啊……想着在宫里做这事终究是有些丢脸,所以臣妾才把她引到了安然居。臣妾想试一试她对于主上您的忠心,所以才把张梓舒喊过去了……呜呜呜,主上你没觉得萧姐姐和张梓舒有问题吗?他们俩在宫中见过好多回了……主上您都不晓得……张梓舒找借口说是为了跟萧姐姐讨药材,可臣妾总觉得他那么大年纪不结婚,肯定心里是有扭曲的想法的……所以真的只是试探试探他们……不然,臣妾要是真想害他们,怎么可能把主上喊过去及时阻止啊……主上,臣妾发誓再也不会有第二回。可是这次,看在臣妾的是为了让萧姐姐破除心里阻碍,好好的学着侍寝的份儿上,您就饶了臣妾吧……”
听到薛婕妤这番情之意切的哭诉,凌金凯才满意了些。
所以薛婕妤这人吧,平时虽然太蠢,可真到关键时刻,这张嘴还是很能掰扯的。
“你发誓再也不会有第……第三次?”凌金凯用危险的口吻问道。
“真的不会再有了……臣妾用自家性命跟主上发誓……”薛婕妤爬上前,抱住凌金凯的腿,“主上……您晓得,在臣妾姐妹三人中,就数臣妾爱慕您最深,哪怕主上一生气宰了臣妾,臣妾在九泉之下,也永远爱慕主上啊……所以您让臣妾禁足,臣妾肯定照做,甚至您杀了臣妾都可以……但是求求你别禁止臣妾侍寝……本来好多天见您一回,臣妾就相思成疾……呜呜呜……呜呜呜……”
凌金凯都不晓得薛婕妤这是在演戏还是真的。
但听着很舒心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