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幽明王不敢来央求容颉,只佝偻着身躯,坐在轮椅里缩成一团。
浑浊的老泪哗啦哗啦的流。
容颉终是心软了,但他是绝对不会承认他心软的。
就问凌金凯:“凌金凯,你决定吧……”
凌金凯自然知道,容颉的意思是,让不让幽明王见阿远,凌金凯可以做决定。
凌金凯开心的很。
可他哪里晓得,容颉让他做决定,深层意思是觉得阿远毕竟是他的亲儿子,即便不承认,人家也是父子连心的。所以容颉表面上不让这父子相认,内心里,还是愿意把关于阿远的一些事交给凌金凯做决定。
凌金凯也想见见小阿远。
就用意念传音喊李道长,让他把小阿远给带来。
然后凌金凯忙不迭的让人送来了各种好吃的。
阿远在迷迷糊糊中被带进来的时候,看到容颉,就过来抱住容颉的腿喊爹爹。
虽然最近爹爹对他太严厉了,动不动就呵斥他,但那也只是在教他功课和武艺的时候严厉,只要闲下来,爹爹还是很疼他的。
会耐心的给他洗澡,会给他讲故事,教给他画画。
在画画方面,爹爹就不那么严苛了,他把宣纸都画得一塌糊涂,爹爹也不怪他。
所以小家伙还是跟爹爹亲。
凌金凯在一旁有点妒忌。
就拿了大把大把的好吃的来**阿远,让阿远叫他大伯。
他把阿远抱起来,亲手喂阿远吃东西。
看到阿远弄脏了凌金凯的衣裳,凌金凯也没嫌弃,一旁的宫女们都惊的张大了嘴巴。
…………
翌日早起。
容颉吞吞吐吐的跟乔迎雪说了昨晚发生的事。
还把他昨晚趁着打铁仿写的密旨拿给乔迎雪看。
而其实他原本就有代表幽明国至高无上权力的假御玺印章,那是他小时候偷偷刻的,这事儿,凌金凯晓得,只是假装忘记了罢了。
而现在,容颉都不晓得,他仿写的那份,已经被乔迎雪给换了。
乔阳雪把容颉写的那份假的弄到了凌金凯那里,然后把凌金凯写的那份真的给弄来了,弄到了容颉这里。
因为容颉模仿的实在太像了,所以这一调包,容颉和凌金凯也完全没有觉察。
“阿雪,咱们敢不敢用这假圣旨?”容颉问乔迎雪,“我还是怕凌金凯那人出尔反尔……”
“用吧,没事。”因为乔迎雪都已经想好了对策,所以此刻便很淡定了,“不过我昨晚也做梦了……”
然后乔迎雪就把她默写下来的关于张梓舒写的信交给容颉,说是让容颉模仿张梓舒的笔迹写下来。
并告诉给容颉,张梓舒写的是行书。
容颉和张梓舒在一起这么久了,自然一直晓得张梓舒的笔迹,不论是草书还是楷书还是行书,亦或者别的,容颉早就模仿的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