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梓舒吵输了,就气呼呼的问:“你看看你这趾高气昂的模样,像是有病吗?我看你比谁都健康……”
“所以说生病了不能趾……不能斗志昂扬?”乔迎雪来到桌前坐下,拿了温壶给自己倒水。
张梓舒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乔迎雪盯着他瞧。
“总是看我做什么?没见过伤员吗?此刻我这个伤员还得给你这个没病装病的人治病,乔迎雪你真有够自私的……”张梓舒已经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用手撑住桌面。
就算伤口已经养了几天了,但还是没养好,他连坐都不敢坐。
“唉……”乔迎雪却故意看杯中水,“这死气沉沉连气儿都冒不出来的水,混到热水里才能实现它的人生价值啊……”
“乔迎雪!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一天到晚的说些没用的,证明你活得很深沉吗?”张梓舒虽然不明白乔迎雪这是什么意思,但却听着这番话真是不舒服。
“我是说你受伤好多天了,现在还没恢复。若是我在这里,你的伤口只消一天就好了。张先生,你这苦吃的,委实冤枉……”
“闭嘴!那你跟容颉去郾城做什么?留在咱们自己的故土不好吗?”张梓舒简直抓狂。
可惜乔迎雪给他的伤药都用光了。
是在洪州城那场战役的时候,先不说战士们死伤无数,就连武艺高强的将军们也好几个负重伤,张梓舒都顾不上藏私了,就把所有的伤药都用上去了。
结果现在,他受伤好几天,遭罪了好几天,却没有上等的灵药。
他也觉得自己好委屈。
那又能怎么样?谁让他是个掏心掏肺的人呢。
“张梓舒你不要那么幼稚了,容颉还是在别的地方才能找到属于他的快乐。”乔迎雪的神色突然又沉重了下来,“他活的多不容易呀,你就别给他压力了……”
听乔迎雪难得用凝重的口气说话,张梓舒也就缓了语气:“我就是因为护着容颉,才会被打的。我为了容颉,受多少苦遭多少罪啊……”
他才不要说这是他跟凌金凯合作演的苦肉计。
既然是演,那就演的更形象才算敬业。
所以即便在乔迎雪面前,他也不要说是苦肉计。
现在他到了病毒蔓延的最严重的地方,老百姓们都苦不堪言,他这个当官的,便想着与民同难,自己也不好挥霍。所以日子过得挺艰难的。
是他从小到大以来最艰难的时候。
他也不知道自己后不后悔。
有时候也觉得没意义。
随时都想偷偷跑掉,直接去郾城跟着容颉混。
“行了行了,你就别在这里倒苦水了,日子是你自己选的……”偏偏乔迎雪不知道张梓舒心里最痛的就是这些,她说到了这些,简直就像是戳了张梓舒的心窝子,“你要是跟我们一起去郾城,用得着在这里受苦吗?”
“我真是哪里痛你戳哪里,真是交友不慎,容颉怎么会选择了你……”张梓舒要气死了,“行了,你赶紧说,你哪里病了,说完就快滚……”
“我这几天总便秘,你帮我想个最简单的方法,不要那种难度大的……”乔迎雪就直接说了。
“你……”张梓舒不可思议的看过来,“你千里迢迢的跑到我梦里,就是为了问这么愚蠢的……话?这是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