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在乔迎雪面前,好像……不结巴了?
“为什么要在钱庄借钱?而且两家钱庄,你都借了钱。”容颉站在原地,声音仍是冷冷清清。
“你……”乔迎雪刚想说你怎么知道,突然想起书里写的,容颉在郡城有钱庄。
可是郡城离云城,有三百里路程。
差不多就等于是后世的省会城市到县城的距离。
书里也没写云城的钱庄和郡城有什么联系的啊。
“容颉,钱庄和我有保密协议啊,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乔迎雪质问。
容颉不作声,只盯着乔迎雪看。
“……”
乔迎雪倒是晓得,在后期,容颉是个霸道的人,他问别人事,想着别人一定要回答他,结果别人问他,他特爱沉默。可现在是前期啊!
真是把他惯的不轻。
“你至于缺钱到这种程度?萧孟然赔了你不少的钱不是吗?”容颉竟然再次质问。
“容颉!回答问题是相互的,你不回答我的问题,还总是问我问题,这样真的好吗?”乔迎雪气得跳了脚。
一旁的小阿远怯怯的掂了掂脚尖,拉了拉乔迎雪的袖子。
“娘亲……”奶声奶气的声音,驱逐了乔迎雪的不悦。
“如果你不想让你祖父知道,就回答我的问题。”容颉威胁。
“!”这人实在太讨厌了。
“你跟我保证,除了你我,和除了钱庄之外,谁都不会知道。”乔迎雪也真是没辙了。
“好。”容颉稍作掩饰,“张梓舒有亲人在郡城。郡城的安平钱庄,在各个县城都有分点。”
“庆云钱庄也是?”
“差不多吧。钱庄生意都不是普通人能做的。”容颉简短回答。
好吧。
本来还想指责那些钱庄违背合约来着。
但想想,指责也没用。
现在让容颉别说出去,才是理智的做法。
“我夜观天象,”乔迎雪抬头看天,说的煞有介事,“近期将有灾难。”
“不是说邕匪入侵吗?”容颉嗤笑一声,他难得多说了几句,“其实你不用太当回事,虽然这里离郡城远得很,但都在管辖区内。县令大人说了,州府那里有应急军队派过来,军兵足够,粮草足够,对方毕竟是见不得光的草寇,应该不敢轻举妄动。”
“但还有的灾难,不一定就是人为。往往预料不到。”乔迎雪也不晓得该怎么解释。
都怪原书作者的逻辑有问题。
非要把天灾人祸都往一起凑,哪来的那么多的巧合。
之前乔迎雪刚穿越过来,心乱如麻,没有理顺自己的思绪。
后来把这件事告诉给了容颉,乔迎雪忽然就没那么大压力了。
毕竟天塌下来有容颉扛着。
所以她也就能安静下来冷静思考了。
要说,容颉的那番轻松的话,也并不是轻敌。
就只说,书里并没有提前做准备,县太爷萧云龙对于突发事件的应对能力也是非常好的。
邕匪本想把安居镇的人杀光,后来杀是杀了不少,但大多数是逃出了城。
所以现在,即便萧云龙会误认为那封信是假的,也不会不做准备。只要做了就比书里的结局强多了。
如果真的可以避免全镇甚至全县人流离失所,也确实会是最好的办法。
老百姓这么多,都四处逃散,实在没地方可安置。
“乔迎雪……”容颉的眼神里又带了几分杀意。
“我都已经跟你讲清楚了,”乔迎雪气的很,虽然不敢大喊大叫,但也必须铿锵几句,“你凭什么还要这副嘴脸?”
“如果不发生,我会认为你自己活得没兴趣了,就盼着天塌下来。”容颉别开视线,“如果发生了,我又会觉得,说不定你参与了这场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