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乔是在沈羽的卧房醒过来的,男人趴在她旁边,两手叠着,睡在她身旁。
轻手轻脚得走下床,把窗帘拉起来,这样外头的阳光就不会照在沈羽昏睡的脸庞上了。
起了个大早,便开始揉面做早饭,沈乔乔简单做了个馒头和小米粥。
虽是清粥拌馒头,个个都吃的很是滋味。
饭后孩子们在院子里玩泥巴,沈乔乔收到了村里寄来的书信。
林婶每逢集市采购都要来看望沈乔乔,还捎了些许鸡蛋过来。
信上说是给孩子们补补身体,林婶不识字,找的人写的书信。
听闻沈乔乔生意越做越大,林婶很是高兴,说是这周要再来贺喜。
信上还附上趣事,大抵是之前沈乔乔回来时候挖了坑,把沈家树埋里头,好几天才被人救出来,腿一瘸一拐的,下地都是个问题。
柳氏出了钱,怀恨在心,和沈母天天吵架,沈家现在是一点也不安分。
真是恶有恶报,沈乔乔只觉得心中爽快,沈家树沈母都不是什么好人,如今得了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
正巧安逸着呢,门外又闹起来了,吵吵嚷嚷的,本来这条街就比较繁华,邻居街坊都被这动静吸引过来,沈府门口堆满了人。
“沈乔乔,你给我出来。”
桑安的丫鬟抢先开口,门口一帮桑府的小厮,肆意叫唤打闹。
“我倒是不知道,桑小姐来我沈府闹什么。”
知晓桑安伤了沈羽这事,加之纸杯蛋糕撒了一地,沈乔乔早就想对付她了,没想到她自个送上门来了。
不爽的磨了磨牙,沈乔乔威慑道:“桑小姐多次入我沈府,未曾通传,带头闹事,是不是应该给我个交代。”
却不想桑安又使出那招,女子未曾束发,一头乌黑的长发顺直腰间,一缕一缕碎发飘在耳边,桑安瞪大了眼睛。
“你一个寡妇,还勾搭沈大哥,你明知道我对沈大哥的感情,强插一脚。”
言罢涕泪练练,胸口起伏剧烈,倒真像是沈乔乔做了罪大恶极之事。
沈乔乔刚搬来这里,还是一品阁的掌柜,大伙都对她有映象,那几个孩子只当是沈乔乔的弟弟妹妹,没想到她是个寡妇。
顿时间流言四起,街坊邻居都指指点点起来。
“我可不知道她是个寡妇,出来抛头露面的,还和小白脸住在一起,这不是有辱门吗?”
镇民尚未开化,思想还是老旧的一套,尤其是一些妇人,说起话来毫不客气。
“这真是,还强插一家,宁拆十坐庙不毁一桩亲。”
但也不是全然相信的,也有为沈乔乔辩解的。
“依我说竟然两情相悦,这沈大哥怎么还住在沈府,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说什么的都有,沈乔乔当时冷了脸,是她闹事在先,还来沈府外宣扬。
“原来桑小姐日日骚扰沈大哥是感情深厚啊,连我的孩子都知道桑小姐你臭不要脸,会避着点。”
讽刺话一出,桑安贝齿咬唇,帕子捂住唇角,恶狠狠地盯着她道:“沈大哥是你雇的小厮,自然是留在你沈府,离不得的。”
沈乔乔也没说清楚,桑安自觉沈羽是被她逼迫的。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倒是问问莲儿和玉儿。”
俩孩子玩的正焕被叫过来,脸上脏兮兮的。
李玉不情不愿的走过来,让她给沈乔乔作证她是不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