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还不是你使手段,不然谁输谁赢可不一定呢。”
呼延廷云看上去气冲冲的,策马跑了过来。
“可咱们只说谁赢啊,至于怎么赢,需要用什么手段,好像都不太重要吧。”
对此顾宸毫不愧疚,反正他们没有定太多规则,所以其中可以动手脚的地方多了去了。
“怎么,呼延王子这是不打算认吗?”顾宸挑眉,疑惑地问起来。
这可把呼延廷云气得不轻:“我可没这么说,你们这群中原人诡计多端,我甘拜下风还不行吗。”
他偏过头,少年英俊深邃的眉眼看着极其凌厉,但气呼呼的模样还挺讨人喜欢的。
顾宸想着她跟自己的弟弟差不多一个年纪,但是性子可真是天差地别。
“那就好,既然要喝酒,肯定是要喝最好的了,夕云你去前面要三坛千户江过来。”
见状夕云嘴角一抽:“好,奴婢这就去。”
这千户江可不是一般的酒,而是帝都之中赫赫有名的一杯醉。
不管是喝惯了的还是没喝过的,喝一杯立刻就会上头。
“啧,赶紧去,我要兑现承诺。”
呼延廷云咧着嘴,看上去很不服气。
“王子,没想到你武功这么高,要不是我使了点儿手段,恐怕还真没办法赢你呢。”
“那当然,我总小就跟着师父学武,不过你也不错,帝都之中我见了那么多女子,大多都是娇娇弱弱的,风一吹好像就要倒似的。”
对此呼延廷云十分不屑,毕竟他们草原上的女子各个会骑马,拉弓射箭不在话下。
来了这里,这些姑娘们整日里不是坐在轿子里就是坐在椅子上,走路都慢悠悠的,可把他着急坏了。
“中原女子不必出去放牧,对骑射肯定有所疏忽。”
顾宸并不贬低任何人,本来情况不同,说再多也没用。
“罢了,咱们之间的事情,就扯平了。”
“我以为王子早就不记了呢,没想到你居然记到现在。”顾宸笑得揶揄。
那少年眉头高高挑起,好像自己输了一样:“什么啊,我不过是随便动动手,谁知道叶秋锦居然手无缚鸡之力,这可不能怪我。”
“确实不能,王子不知道很正常,那咱们就算是认识了吧,坐下来说说话吧。”
顾宸翻身下马,指了指不远处的帐篷。
严格来说就是个支起来乘凉的地方,这会儿太阳大了,还挺晒得。
“走吧。”
呼延廷云也不矫情,即便输给了顾宸,也就是气了那么几下,倒没有想象之中那么难对付。
可能是因为本来就不算大事儿。
毕竟他来堵人恐怕也是为了好玩,这帝都日日歌舞升平,即便是斗争也是暗流涌动,他恐怕坐不住。
“今日是给王子设的饯行宴,你不在前面,恐怕没意思。”
“那有什么,我不认识那些人,更何况他们也不见得是冲着我来的。”呼延廷云一屁股坐下来,拿了一颗核桃开始吃。
其实他说的倒也没错,这种宴会上,大多都是各个世家互相联络的时候。
或者就是说亲的时候,来了那么老些人,谁愿意看呼延廷云这张桀骜不驯的脸啊。
“也对,不过王子之前说舍不得帝都,难不成是说说而已?”
呼延廷云扔着核桃玩儿,看上去漫不经心的:“天元好得很,玩儿的地方也多,但我不喜欢。”
毕竟没什么地方比得上自己家,他在草原上可以纵马疾驰,拉弓射雕,甚至是去猎狼。
但是在这里,就得老老实实,守着那些所谓的规矩。
手脚都被捆住,能开心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