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听了这个消息，程昱莫神色也不太好看。

“是嘛？”

“证据确凿，只是现在没办法进行下一步，毕竟这群人咱们也不能随便得罪。”

程昱莫思忖片刻道：“此事你先不要轻举妄动，等我请示陛下的意思。”

“那再好不过。”

刘大人对此肯定是同意的。

他不想被陛下骂，也不想被世家惦记，所以只能让别人去出头。

好在程昱莫并非什么欺软怕硬的官儿，否则他如今早就成了炮灰给扔出去了。

·······

有人去跟陛下说，他总算是松了口气。

于是拍拍一副，打算先回去看看情况。

但很快就被人拦住了。

“大人，有消息了。”

“什么？”

督察院的护卫神情凝重，递过来一个东西。

那赫然是一个精致的玉瓶。

“这是·······。”

“刚刚在狱里探查的时候有个下人身上掉出来的，属下叫人看过了，是闻春。”

刘大人手一颤，没敢拿这东西。

毕竟闻春可是剧毒，碰一点儿都是要死人的。

护卫见状解释起来：“瓶子里保存得很好，不会伤到大人的。”

“罢了，你拿着吧，抓住的人呢？”

“在后院。”

督察院办差大院在后面，此刻后院被押了一个人，正哭天喊地的。

“大人，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刘大人进了门，神情十分难看：“这东西，是你身上掉下来的？”

他把玉瓶扔到那人面前，冷声问道。

“大人，大人冤枉啊，这是小人捡到的，只是看着好看就留了。”

刘大人弯下腰冷笑一声：“这里面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你说你留了，你没打开吗？”

“大人，真的没有啊，小的就是觉得这是个贵重东西，打算拿出去卖钱的，真的不知道这是毒药啊。”

他一边哭一边摇头，像是真的。

于是刘大人叫人把他拖下去审问，并不纠缠。

但是结果却出人意料，那东西确实不是他的。

“大人，我们找人核查过了，后院的洒扫丫鬟也说这人炫耀自己拿到了好东西，打算拿出去卖钱呢，可见他真不知道这是闻春。”

既然不知道这是毒药，那必定不可能下受害人了。

刘大人叹了口气：“这案子，怎么一波三折的，像是有人故意从中捣乱似的。”

“或许是因为咱们没有查的太深，以至于········疏漏了。”

刘大人摇摇头：“说不准，但这闻春可不是什么寻常东西，叫人查过没有？”

“请了宫中来看，陛下身边的闻太医说是这东西比闻春更烈，剧毒无比。”

“哦？是嘛。”

护卫自然点头：“闻太医医术高超，肯定不会出错，我们叫人查过那瓶子了，是南街北斋的东西。”

“北斋？似乎是个有名的首饰铺子。”

“对，也买一些玉瓶之类的东西，如今派出去的人正在跟对方核查，想必很快就有结果了。”

刘大人道：“好，有消息就尽快跟我说，知道吗？”

“是，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