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牵起来,袖口往上拉,露出下边深可见骨的伤口。
“你……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受伤的?为什么不包扎?”无双的声音在抖。
血迹都凝固了,看起来就很疼。
就让她假装自己只是在晕血。
“不妨事。”四爷道,欲将手抽回去。
“是刚刚我剪头发的时候?”
“不是。”
无双冷笑一声,撒开手不管了,四爷也没说话。
到现在他都没感觉到手有多疼,其实真不疼。
但无双已经转出去让苏培盛拿药箱来。又让他取烈酒。苏培盛看起来不知为何很欢快,被无双冷冷地扫了一眼立刻拉下脸来作成熟状。
片刻后药箱就被拿进来,无双将东西在四爷面前摆开,将他已经被血染透的袖口卷上去,露出狰狞的伤口,
“会很疼。”她提醒道。
“无事。”
“要不要找个东西咬着?”
“不妨事。”青年的声音还带着鼻音,眼睛都是红的。
无双想,悲愤是能给人以勇气。
她开了那罐烈酒,握住男人的手腕,直接将烈酒往他的伤口上倒。
指下的手腕有明显的颤抖,但也只是颤抖而已。那酒她闻着少说有六十多度,这样的伤口倒上去能痛到人昏厥,可他硬生生忍住了,甚至没有挣脱。
这很好,因为她的手没什么力气。看似将他禁锢住,实则只是圈着而已。他要是挣脱,后边就很麻烦。
她心里想着无关紧要的事情,尽量不去思考对方到底有多痛,做完了消毒之后等酒精蒸发,倒上白药,裹上干净纱布,用布带子缠好。
就是毕竟不太熟练的原因,缠成哆啦A四了。
一边缠四爷一边像是要转移注意力似的问:“你动作很熟练,这种事情做过很多次吗?”
神特么的熟练。
“不完全是。受的伤多,但很少包扎。”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会给一条野狗包扎吗?”
小白嘴角牵起一丝没有任何温度的笑:“毓庆宫平均每天都有1.7个人被太子打。而且那是后来的数据,刚开始是3个。”
“他就很喜欢亲手打人,我观察过,我想,那是肢体的触感和对方的惨状,让他感觉自己还是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