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被身后那厮按倒在**,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已经努力了,不管是从“帮熊孩子盖被子”的心理暗示上还是前期作过的一些铺垫上。而且他现在头发都剪了,拖着金钱鼠尾那么丑一条辫子,太子真就这么生冷不忌吗?是刚刚跑路的姑娘不够好看吗还是太子就好这口?也不对啊?这家伙也有很多孩子的来着?
但是挣扎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一来他打不过,二来反抗了死得更惨。
一时找不到什么好方法,他僵在原地,但很快就发现事情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要好一些。
因为太子似乎受到他做的事的一些启发,也拿了个薄被过来把他卷成了个饭团。
而且卷得很紧,仿佛害怕这个饭团馅挣脱一样。紧到什么程度呢,他的手伸不出来,腿也仿佛穿着一步裙那样迈不开。
就这个熟练度,不去落草为寇打家劫舍似乎有点浪费了老天给他赏的饭吃。
一分钟后,这位可能还是本着谨慎的态度,又拿了两个小毯子把他肩膀处一扎、脚踝处一扎。
小白:“……”
接下来是不是要找几条好汉把他扛去浸猪笼?
但这种越裹越厚的态度正好证明了太子没有拉他做运动的那个意思。而既然不是那个意思,他就最好继续扮乖。
于是他就躺着不动。
太子似乎对自己的工作很满意,他将小白横着放在枕头该放的位置,枕在他的大腿上睡着了。
所谓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说的大概就是这厮的人生吧。
——啊呸,现在是醉卧太监膝。
太子躺在饭卷上貌似很快就入睡了,小白却在黑暗中露出了沉默的微笑。
健康的人入睡通常不需要什么额外的手段。而额外的手段越离谱,就证明这人的状态离健康越远。
胤礽,为什么失眠?
为什么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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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时候,林三儿在屏风那头小声地叫起。
小白睡得其实很香。因为被太子枕着他不用担心半夜被提什么需求,并且心知自己在帝国最好的侍卫守护下,睡得前所未有的踏实。
除了腿麻了。
不但麻,还要断了。
他很想动一动腿把太子戳醒,但做不到。
熹微的晨光里,他微微低头看到胤礽的脸。单以睡颜来看,他与某位故人有五分相似。
——话说这种“同床被枕”的事实,若是让那人知道,是否又有不守妇道之嫌?
无所谓。
自那三年之后,他行事已无须再向世人解释。
小白轻声道:“太子爷,醒醒,天亮了。”
声音还是沙哑的,甚至因为突然发声嗓子痒十分想咳嗽。他没有手可以用来捂嘴,闭着嘴咳了好几声,把枕着他的家伙活生生震醒了。
小白:“……”振铃也能唤醒这也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