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上回去无双把事情说给四爷听的时候，他笑得跟触了电一样花枝乱颤。

“所以……她俩后来……哈哈，真就哈哈哈哈这么抢你哈哈抢了一整路吗哈哈哈哈？”他擦着眼角问。

哈个头啊。

“差不多吧，”无双无奈道，卸下身上的钗环，“现放着俩小的呢，也不知道为啥要冲着我来。”

四爷收了些笑意：“那两个小的既已结盟，争取起来自是殊为不易。且那两人不过人云亦云之辈，你却语出惊人，换谁来谁都要想办法拿下你的。”

“就不怕我只是喜欢口嗨……我是说，喜欢吹牛说大话？”

“那也要先争取到，”四爷嗤笑，“再说了，专说大话的人也有自己能派上用场的地方。”

也是，毕竟朝堂里这种人一抓一大把。也就是她穿越到了女子身上，不然可以考虑走科举之路把张廷玉踩下去。

“但是经过年家那两件事，我在这个圈子里的名声应该不好。不是应该人人嗤之以鼻，看见我有多远走多远吗？”无双又想起来一事，疑惑地问。

“确实如此，所以你在京城的时候一张帖子也没收过。”四爷淡定地道。

无双：“……”原来这个debuff早就挂上去了吗。

“但直王与太子要拉拢的人是我。今天就算去赴会的人是高无庸，她们也会夸的。”

一旁侍立在无双背后的高无庸背上一凉，四爷那头的苏培盛表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无双：“……原来本质上我和庸子没什么区别吗。”

“有啊，”四爷意味不明地笑，“你没发现吗？每个皇子出来只能带一个女人。你的名声不好，家里也没有后台了，却还能踩下其他女人跟着我来塞外，她们一定认为你说话在我这里非常管用。”

无双：“嗯？？？”

“大概会认为你很擅长在男人面前伏低做小，讨我喜欢，”四爷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邪恶，“或者还使了什么**之类的把我弄得五迷三道，不着四六。”

“直王妃或许是真心想给大哥添臂膀，太子妃嘛……一半一半吧，也是想从你身上得到她以为有的东西。”四爷道。

他以为无双会怒发冲冠，气鼓鼓地说她不是那样的女人，没想到后者兴味盎然道：“嚯？所以我现在的设定是很擅长魅惑你是吧？还有某种程度上非常下流的能力？”

事情没有往他想象的方向发展，不过也很正常。她身上出现什么都有可能，他已经习惯了。

四爷摆摆手示意奴才们退下去，微笑着点头：“对。”

“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我在外边的形象现在近似于我国传统文化中‘狐狸精’的角色？”

“没错。”四爷说，用眼神打量了她几下，遗憾地发现穿着衣服还是太正经了完全没有狐狸精的感觉。

门被关上了。

无双还坐在镜子前边捣鼓：“说说看，你们心里的狐狸精是什么样的啊？我下次尽量往这个方向贴。”

果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他思考着说：“要妖，要媚。”

走近镜子，他俯身贴到她耳边：“还有……要主动勾引。”

其时无双正好拆掉最后一支钗，如瀑似的黑发倾泻下来，掩住她为了透气而松开的衣领后边那一小块白玉般的肌肤。

姑娘转过头望向他。她就坐在镜前，自下往上地看时，眼梢微微吊着，眼瞳里反射着烛火明明灭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