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代表着什么呢?
“贝勒爷神机妙算,一切果如您所言。”
四爷颔首:“此事不必向外人透露,尤其不要告诉本地官吏。”说完接过那沓东西随手翻开,看了一眼就怔住了。
“爷,这些东西有猫腻,”傅鼐垂头道,“只是给小孩子学写字用的描红本子,却藏在那样的暗格里头。”
四爷的目光却亮了,他试着翻开那几页数字纸与描红本对照着看,越看就翻得越快,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呵,原来如此。居然用了这种方法加密么……有意思。第一层密钥藏在方便取用的隐密位置,第二层密钥藏在书柜暗格中,两相对照下解锁新的密钥,用以解读他那有问题的账本。三份东西分别放在三处,少了任何一样都会一头雾水,无功而返……不愧是她的父亲。”
傅鼐想,您这因果顺序搞错了吧。
青年的食指一下下地敲着桌面:“明日将他这里所有的书信都整理出来,咱们一封封对照,看看巡抚大人都给人家传递了些什么情报罢。对了,佟氏那边,咱们的人进度如何了?”
傅鼐道:“已按您的吩咐将佟氏与年大姑娘关在背对背的囚室,只是双方目前好像都还没发现这件事。”
“都这么久了还没发现,”四爷思忖着道,“你去折腾一下让她们发出点声音来。但一定要让她们以为看管的人已经走了。旁边几间囚室关着的换成咱们自己的人,听到什么全记下来。记住,体表不要留任何伤口。”
傅鼐低头应是,听到四爷淡漠地说:“还有,这些计划与行动,都不必告诉无双。”
=========
华锦坐在又硬又潮湿的木板**,有些无神的双眼盯着墙角的老鼠洞。
她已经如惊弓之鸟般在这儿呆了不知道多久。牢里昼夜难辨,她只能靠送饭的来计算时间。如果按一天两顿饭,那就是三天。但狱卒不可能那么好,给的东西她不想吃也吃不饱,所以也可能是已经过了六天。
刚开始来的时候她还大叫大嚷,看着从洞里钻进来的老鼠还会吓得浑身发抖和尖叫。事到如今,只要老鼠不往身边跑,她也已经不再管了。
家里的人还没有来,华锦很焦虑。她出来之前没有与任何人说过,本来想解决完事情就回去的,如今反而坑了自己。阿玛额娘现在应该在满城找她吧?过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人跟阿玛透露她被关在这里了?还有,就算阿玛不来,她浑身的衣饰气度,分明就是大家小姐,这些狗东西竟还敢折辱于她,真是该死!
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枉费阿玛的提拔,等她出去了,她要把这个地方全部推平,这些欺负过她的狗东西也通通寻个罪名发去做苦役!她要让他们跪在面前,用刀子把他们的眼睛全剜出来!
她这样恶狠狠地想着的时候,一种极其幽怨而飘渺的哭声在不知何处的地方响起。
华锦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听说有许多犯人吃不住刑,关着关着没等到审判就死在里面了的。
她想尖叫,想找个人来看看,却说不出话来。她抱着膝盖,扯过木板**那破旧的棉絮盖住自己的脑袋,在黑暗里瑟瑟发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