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后,依旧很生气。
“这个人真是该死,怎么就这么油盐不进呢?而且他的经历也没有什么问题,一直在一家小小的肉铺里长大,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毒?”
这也是衙役们感到不解的一个地方,就在柴奇说完他的过往经历之后,他们就已经派人去调查过了,也确实证明了柴奇是柴家肉铺里的人。
那这件事情中间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为何柴奇和他们调查的完全不一样?
说到这里,其中的一人突然拍了一下脑门儿,大声说道:“既然他确实是肉铺的人,那也就说明,在这期间肯定是发生过什么,才让他学会了用毒。肉铺里的那些人肯定是不能教他,那我们就去调查他在肉铺的这么多年,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经历不就好了吗?”
能查到是最好,若是真的查不到,他们也没有损失不是吗?
顶多就还是和现在一样。
说干就干!
于是几位衙役分成了三伙人,一伙儿去肉铺,而另外的两伙则是去调查和走访周围的邻居和商铺。
果然很快就被他们查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你是说就在现在的老板接手肉铺之前,柴奇曾经失踪过一年的时间?”
衙役皱着眉问向肉铺旁边的一家米铺老板。
“是啊,我记得很清楚,像是柴奇这样的好孩子不多了,天天任劳任怨当牛做马的给他们干活,可他们家的人却完全不领情,动不动就换来一顿毒打,或者是不给吃饭。还要让他天天睡柴房,我们家的伙计要是能做到他这样的一半儿,我做梦都能笑醒,他们还不懂得珍惜,所以我才对这件事的印象格外深刻。”
米铺的老板说,柴奇失踪的那一年,他还以为是他自己受不了苦跑了。可谁知道,一年之后他竟然又回来了。
当时他还恨铁不成钢的想过,既然跑都跑了还回来干什么,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可他也不过是个外人,和柴奇也不熟,大家左邻右舍的互相之间起冲突也不好,于是便没有说。
可他也发现了柴奇这次回来之后的一些变化,他不再像是以前那样唯唯诺诺,胆小如鼠,和人说话的时候也敢抬起头来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这和以前的他是完全不一样的。
一开始米铺的老板还以为是因为年纪见长,导致的性格发生了一些变化,便没有去多想。
可是前不久的一天晚上,突然从肉铺里传来了一阵叮叮咣咣的打砸声音,他本来想去看看什么情况的,可自家的婆娘觉得那是别人家的事,便没有让他过去。
他也只是以为一定又是柴家的人在欺负柴奇,也就没有太多理会。
可是当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昨天晚上柴家的人连夜搬离了京城,把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只留下了一间空旷的肉铺。
后来才知道,原来就在那天晚上,柴奇也被他们砍伤,还跑去了衙门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