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生孩子本就是在鬼门关走上一遭，现在又遇到这么个活阎王，岂不是想不死都难？

这样的人，到底害死过多少人了？

成王一时没有听懂宁念话里的意思，他皱着眉，看了一眼产房的方向，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你是说原本就可以母子平安？”

宁念点头，并不是因为她的医术有多好才能保住宁徽的命。

而是她本身就不属于很严重的难产，她相信这些接生婆若是想，就肯定有办法能救宁徽。

之所以她选择不救，只是经过了权衡利弊之后选择了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罢了。

而且宁徽是侧室，她不是王妃，成王的妾室有的是，死一个也没有什么。

成王的态度也给了她莫大的底气，一个连成王自己都不重视的妾室而已，若是能够换来自己的平安，有什么不能牺牲的？

也就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宁念虽然对宁徽无感，可是祖母曾经说过，她虽然做错了事，可她永远姓宁，她们的身上留着一样的血。

她可以不喜欢宁徽，也可以不理会她，但是一定不能对她动杀心。

这是一个老人不忍看到姐妹相残的请求，也是宁念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事，为何又要让老人家难过呢？

宁老夫人上了年纪本来身体就不好，万一这时候宁徽真的出事了，对她一定能造成不小的打击，宁念必须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

还好她今天来了。

成王就算再笨现在也已经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联了，当即震怒。

不管他在不在意宁徽，就算没有自己的侧室这个身份，宁徽也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妹，两人之间还有亲情的关系在，岂能容人这般作践？

“来人啊，把那个该死的老婆子给我押出来！”

产房他自己是不可能进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让手下去将人带出来。

看到这里，宁念也该离开了。

“那就不耽误成王处理家事了，我先告辞了。”

一听到宁念要走，成王赶紧出言挽留。

“表妹，徽儿的身体真的没事了吗？你要不要再等等，等她醒来再说？”

刚才产婆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跟他说过产妇已经睡着了，他这才想让宁念等她醒来后再给她检查一番再离开。

宁念也知道他的意思，不过她可不想在这里看到他审问人。

“不用了，宁徽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只需要后续好好调养就是了。有事可以来找我，这种外人的话，成王还是少信为妙。”

今天的事说到底宁念是真的有些生气的。

就算这个人不是宁徽而是换成了一个陌生人，她也会这般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