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我来就好,你好好坐着。”
御医说过,宁徽上一胎耗费了很大的精力,加上又没有好好坐月子……这胎怀的其实并不是时候。
可成王实在是太想要孩子了,这才不顾御医的意思,执意要让宁徽生下这胎。
好在在无数的滋补品调养下,宁徽的身体好转了许多,现在这胎怀的已经很稳了。
碗盅盖子被打开的瞬间,一股清甜的味道传了出来,让人食欲大开。
成王确实也是饿了,直接拿着勺子就喝了起来。
一边喝还不忘了提醒道:“以后这种事让下人来做就好了,你不要每天去厨房做这些事,小心烟呛到我们的孩子。”
宁徽垂着头,看不见她的表情,可成王依旧能从她那略微有些委屈的声音中听出他对自己满满的爱意。
“可人家就是想为了表哥做点什么嘛~”
成王声音一顿,最后只能叹了口气,一口饮尽了碗盅里的银耳汤,上前一把抱住了宁徽。
“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宁徽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可惜成王看不到她的表情,若是能看到的话肯定会发现,她的脸上不仅没有丝毫的爱意,甚至还有一丝的厌烦。
宁徽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从成王的怀里退了出来,温柔的询问道:“王爷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可以跟徽儿说说嘛?”
成王想到在嫁给自己之前,宁徽确实是帮过他不少,说不定告诉她之后她还能给出出主意之类的。
于是就将皇上派谢睿和宁念去了江乌府的事说给了她听。
而宁徽在听完后,心里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羡慕。
她甚至能够想象的到,宁念现在的生活过的有多么的肆意。
怀着身孕,六皇子却愿意带着她四处走。反观自己呢?就像是一个金丝雀一样,整天被关在这府上被人悉心的照料着,却丝毫感觉不到快乐。
她心里清楚的知道,这些人关心的,只不过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罢了。
看了一眼桌子上已经空掉的碗,宁徽眼底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笑意。
“王爷宽心,那江乌府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就算六皇子真的去了那里,也不一定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啊,您大可不必杞人忧天的。”
其实成王也是这么想的。
江乌府一来没有什么值得拉拢的大官,二来也没有军队在那里驻扎可以让谢睿去秘密接触的,他也不想多想。
可是天天被困在这府上,他早就快憋疯了。
“王爷,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吗?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您现在也出不了府还不是干担心?”
听着宁徽的温言软语,成王即便是烦闷也无法发作,只好对她说道:“天色已经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宁徽也知道这是成王不想听他说话了,也识趣的站起了身。
“那徽儿就告辞了。”
宁徽从来不会说自己是贱妾或者妾身,这也许就是她骨子里最后的一丝自尊了。
宁徽离开后,成王还是觉得心里不安。
“来人啊。”
他对着门外喊了一声,片刻后,侍卫推门而入。
“王爷?”
“你亲自去一趟江乌府,去看看谢睿到底在那边搞什么鬼!”
既然不放心,那就让人亲自去看看好了,调查清楚了自己也好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