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上官燕媚眼如丝，柔柔的叫了一句。

可她刚开口，就被皇上无情的打断了。

“朕已经知道了那朵雪莲和药茶加在一起的作用了，事到如今你还打算隐瞒吗？”

皇上说话的时候一直死死的盯着上官燕的眼睛，想要看出一丝紧张或者心虚，那样就证明她真的是知道这件事的。

可他看了许久，上官燕的眼中除了一开始的闪过一丝自嘲之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陛下不是已经查到了吗？那又为何还要来问臣妾？”

上官燕的心里已经存了死志，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这两天就算是在牢中她也一直是这个态度，就算是那些让她忍受不了恨不能当场死去的酷刑都没有能动摇她分毫。

这倒是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没想到你还挺能忍。”皇上冷笑，“德妃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如此心甘情愿宁愿背负着砍头的罪名也要维护她呢？”

上官燕自然不会说，她就只是低垂着头，一直一言不发。

“她是不是说她能保住你家人的性命？”

此话一出，皇上果然看见上官燕的身子僵硬了一瞬，虽然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可依旧逃不过他的眼睛。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从德妃来和他说让他放过上官燕的家人来给宁念祈福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大概的猜到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皇上直接轻笑出声。

“你竟然宁愿去相信一个转身就把你卖了的同盟也不愿意相信朕是吗？”

上官燕闻言猛的抬起了头来。

“什么意思？”

上官燕心里有点慌。

把她卖了？陛下在说谁？是德妃娘娘吗？

“你可知这件事一开始就是由德妃在主导？就算是你不说她也会把这件事全部都推到你的身上，你，只不过是她的替罪羔羊罢了。”

上官燕此时已经完全的怔住了，脑子里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皇上继续出言打击她：“德妃从一开始就准备利用你，就算是没有你燕贵人，她也会去找李贵人，高贵人什么人都可以，而你恰好就撞在了她的手里。”

“所以不是你想和她同盟，而是从始至终，她都只是想利用你在事成之后背黑锅罢了。”

“你觉得这样的人，会遵守承诺帮你保护你的家人？”

“哦，对了，朕还有件事忘记说了，德妃已经被朕禁足了三个月，就算是德妃真的有心，现在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皇上每说一句话，上官燕的脸色就不可抑制的白上一分，等皇上说完了所有的话，上官燕的脸色早就已经苍白如纸了。

皇上见她已经濒临崩溃，这才开始了最后一击。

“现在，能下旨饶过你家人的就只有朕。你，还是不愿说吗？”

皇上的声音就仿佛有种魔力，一瞬间就击垮了上官燕的心理防线。

“您真的能饶过臣妾的家人？”

“朕是天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我说……”

……

没人知道那天在天牢里皇上和上官燕说了什么，只知道就在皇上离开天牢后，当天晚上上官燕就在牢中自缢了。

而她的尸体则是被送回了上官家安葬，这算是皇上对她最后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