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很快就来到了刑部大门外。
门口的侍卫见三人走过来,横眉冷竖,厉声问道:“什么人?!来此作甚?”
为首的男子从怀里拿出了宁念给他的令牌交给了侍卫,不卑不亢的道:“奉我们主子的命,前来报官。”
侍卫看了一眼他呈上来的令牌,这一看不得了,我滴个乖乖啊。
只见那巴掌大小的令牌上,只刻着一个游龙一般的“睿”字,这不是六皇子殿下的令牌吗?
那侍卫立马就变了脸色,虽然称不上谄媚,可是照比之前已经好上了不少。
“请跟我来,我去通报大人一声。”
六皇子的人亲自送来的犯人啊,这得是犯了什么样的滔天大罪?
鄂国安在听说六皇子竟然亲自让人送来了一个犯人,顿时也好奇了起来。
谁这么不长眼,竟然得罪了这位爷?
当他来到大堂见到了两人,得知这人其实是宁念让他们送来的时候,顿时就笑了。
呵,这还不如得罪六皇子呢。
老鸨跪在地上,辰宿楼的两人因为是宁念的手下,鄂国安干脆也免了他们的跪。
“说吧,你们要状告这人什么啊?”
鄂国安直接开门见山。
他审问过不少犯人,一眼就能看出台下跪着的人大概的身份。他实在想不通,堂堂的六皇子妃怎么会和青楼的人扯上关系呢?
两人拿出了审问老鸨时记的笔录直接就呈了上去。
他们审问的很清楚,包括老鸨一共买过多少正经百姓家的女子,这些都是她逼良为娼的证据。
看着眼前记录的清清楚楚的笔录,鄂国安眼睛一亮。
这条理清晰,头头是道的笔录简直就是完美啊,没想到六皇子妃手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人才?
鄂国安的眼睛在两名男子的身上隐晦的扫过,看的两人头皮一阵的发麻。
还好鄂国安很快就收回了视线,看向了台下中央跪着的老鸨,问道:“这些你可承认?”
他抖了抖手里的笔录,看向老鸨的眼神中满是厌恶。
倒不是对这个职业的厌恶,单纯就是因为她这个人。
真的是好大的狗胆子,奴隶不够卖买的,竟然还打起寻常百姓的主意来了?!
而且在笔录上他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那是京城附近一个县城的知县,半年前曾来求过他帮忙寻找自己失踪的女儿,他说女儿带着下人来了一趟京城,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
他还记得那位县令是个很疼女儿的人,他说无论生死都要找到自己的孩子,不管她经历了什么……
哎,可是笔录上清楚的记着,他的女儿因为不堪受辱,在被卖的第二天,就悬梁自尽了……
鄂国安叹了口气,想着等下还是给那位可怜的父亲去封信吧,最起码来京城将自己女儿的尸骨找到收回去……
老鸨知道刑部的人都不是善茬,可不是京兆府那么好糊弄的,自然不会承认。
就连她说这些的时候都是留了后手的,只要有人问她就说自己是被这两人屈打成招的!
可她现在还被点着穴,根本张不开嘴说话,只好不停的摇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