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外面凉,您还是进屋吧。”
礼王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他抬起了自己瘦削洁白的一只手,问向六弦。
“你不觉得我已经好了很多了吗?以前的我,就连坐在这里吹风都能吹去半条命,现在我却只是咳嗽两声而已……”
礼王的声音里带着欣喜,庆幸,遗憾……许许多多复杂的情绪冗杂在一起,听的六弦有点回过了味来。
“爷,您该不会是又在想忆之神医了吧?”
礼王惆怅的表情微收,“怎么?不行?”
六弦可是个正直的好男儿,他脸上带着不敢置信的神色。
“真的假的?!爷,那位现在可是您的弟妹,她才刚成亲!难道说这几天……”
六弦的语气很嫌弃,就差把王爷您怎么能作出这么不要脸的事的表情写在脸上了。
看的礼王拳头一阵阵的握紧。
突然,六弦的脑子像是被雷劈到了一样瞬间清醒。
他猛的扭过了头看向自己啊王爷。
难怪这两天王爷的反应如此的反常,做法也让人不理解。
他还以为是想要报复六皇子对他的“一点之仇”,莫非主子还记挂着那件事呢?
“爷?!”您认真的吗?
礼王仰头看着天空,嘴角再次带上了温润的笑意,“我的身体就快好了,为什么其他人可以,我不可以呢?”
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啊……
只要坐上去就可以拥有一切。
他什么都不想要,他只想要她……
只要能够得到她,就算是背弃了所有,又有什么关系呢?
六弦的眼睛闪了闪,直觉现在正是王爷最在兴头上的时刻,这时候说什么想必王爷都是听不进去的,还是等过几天再劝吧。
殊不知,有些人认定的事,认准了就是一辈子。
“六弦。”礼王突然叫了六弦一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六弦低头,“属下在。”
“去帮我做件事……就说……知道了吗?”
六弦一脸的纠结,“爷,真的要这么做吗?”要是真的做了,可就回不了头了?
其实六弦想说的是,为了一个女子,还是一个已经嫁了人的女子,至于吗?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去长宁侯府,不对,现在应该是去六皇子府了,去杀了宁念。
她虽然治好了王爷的病,可也随时能够要了王爷的命。
看看王爷现在做的事,哪件不是因她而起?哪件不是砍头的重罪?
要不是他打不过宁念,早就去警告她不要再继续招惹自家王爷了。
六弦揣着怀里的东西偷摸的离开了礼王府……
“你说什么?你说王爷要干什么?!”
一个粗犷的声音带着不敢置信的怒吼声穿出了老远,吓得六弦一把捂住了男子的嘴。
“我说你是生怕别人听不见怎么着?就不能小点声?”
男子也意识到自己太过惊诧了,急忙收敛了自己的大嗓门,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小声的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真的要按照主子说的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