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到了孕后期,宁徽的身体看起来越发的消瘦的。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身体不适吃的少才导致的,可只有宁徽自己知道,为了孩子能够健康的成长,就算她吃不下的时候也会强迫自己吃下去。
她以为这样做是对孩子好,可宁念却无情的泼了他一盆冷水。
“现在你肚子里的孩子吸收了太多的营养,导致胎儿过大,生产的时候即有可能会难产。”
看宁徽迫切的想要说话,宁念用后脑勺都能猜得出她想说的是什么。
“不用想了,我是不可能帮你保孩子的。”
宁念不是很理解那些舍弃自己的生命也要保住孩子的想法。
或许是她还没有做过母亲的缘故,她不理解那种所谓的伟大。
宁徽还年轻,这个孩子就算是没有了,她才十五岁,以后有的是机会可以再生一个。
还有,若是她死了,就算孩子生下来了又如何?
一个没有母亲的庶子在成王府往后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她有想过吗?
那样的生活会是这个孩子想要的吗?
不过宁徽倒是不用考虑的那么长远,因为——
“就算这个孩子生下来,他也活不过两岁。”
宁念的话仿佛一道晴天霹雳一样狠狠的批在了宁徽的头上。
她不理解,为何孩子能生出来,却活不过两岁呢?
宁念又再次给她解释了一遍罂粟的危害,和对婴儿的影响。当她的话说完时,宁徽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眼睛里也失去了全部的神采。
宁念没有说安慰的话,老夫人张了张嘴,看宁念没说话,她也把嘴闭上了。
虽然痛心,可若孩子真的注定活不下来的话,确实没有必要让宁徽冒这个险。
只要有命在,还愁没孩子吗?
更何况宁徽只是因为中毒的缘故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现在她体内的毒已经没有了,是不是就说明她的下一胎一定会是个健康的婴儿了?
想到这里,老夫人也不打算再劝了。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毕竟这不是个轻易的抉择。
可很快,宁念就听到了宁徽坚定的声音。
“有没有什么办法,既能保住孩子的命,也能保住我的命?”
宁念诧异了一瞬,挑眉看向了宁徽。
她总觉得,这一刻的宁徽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看宁念的反应宁徽就知道应该是有办法的,不过她没有第一时间说出来,想来这个办法应该不是很容易办到。
宁徽咬唇,“很难吗?”
宁念,“是啊,很难。”
如果放到现代的话,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刨腹产而已;可若是放到古代……先不说当事人能不能接受,光是术后感染就极有可能导致一尸两命。
这也是宁念始终没说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