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在一旁还想说一句这不合规矩,就被影儿扯了一把。
这不是自找没趣么?有没有点眼力见?
喜婆反应了过来,当即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可是个婚事说延时就延时的主,连皇上都得等着,她算什么东西?
喜婆不说话了,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你们爱怎么办怎么办吧,反正她说了也不算。
新人上了轿子后,队伍又在城中绕了一圈。
队伍路过成王府的时候,宁徽早就已经等在了门口。
看着热闹的迎亲队伍,还有走在最前面,高头大马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宁徽一时间有些迷茫。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扶上了自己的肚子。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变成这样的呢?
是从宁念回来的那天?那个穿着麻布衣服的少女走进宁府大堂的时候,或许就已经悄悄的改变了她的命运。
宁徽在经历了这么多后,心中早就没有了嫉妒了情绪,更何况,她的孩子还有指望着宁念来救。
也是她救了自己的命。
可心里还是难免有些羡慕。
这样的亲事,这样的夫君,应该是每个女子都羡慕的吧?
想到自己成亲的那日,一顶小轿从成王府的侧门而入,当时她只觉得下人看向她的眼神都是嘲笑。
自己占据了成王妃的头衔多年,最后竟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只能说是自己过去太不知足了。
宁念是宁念,就算她再厉害,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自己处心积虑的为了表哥谋划,最后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看着队伍从眼前走过,走远,直至再也看不到了,宁徽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轻笑一声道:“回吧。”
宁念回来了,看来过几日自己应该去找她给自己检查一下了。
临近生产的日期了,最近宁徽总觉得身子说不出来的沉重。
她现在谁都不相信,只相信宁念。
队伍很快就来到了六皇子府的门外,这里早就已经围满了很多人。
皇上和宁浩夫妇就等在房间内,早就不耐烦了。
皇上在拜堂的主厅内来回的踱着步子,神情极为焦急,不停的就要往门外张望一眼。
“这么还不来?”
宁浩忍了他一会,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我说陛下,您就不能安静点,您晃的我眼睛都要晕了。”
皇上瞪了他一眼,“你晕是你身体不好,跟朕有什么关系?”
宁浩:“……”
他竟无言以对。
“那您晃吧。”
说完宁浩就转过了头,不去看皇上。
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他们两个的相处模式,一定会惊掉下巴。那可是陛下,居然敢这么跟陛下说话,不要命了吗?
宁浩却是一点都不怕的样子,继续低头小声的跟林清说着什么。
而皇上明显也没有生气。
他和宁浩在战场上那可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感情岂是能以常理来言说的?
那时候一起吃一起睡,一起杀敌,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死,彼此之间更是没有什么身份地位之说。
可以说宁浩昏迷的这十年,唯一不变的就是他对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