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母胎单身二十多年的人谈恋爱,会是怎样的?
时应染会告诉你……妙极了。
虽然进度缓慢,在确定关系后的二十四小时内,他们除了肢体上多了一些小小的接触,比如牵牵手、碰碰脸,在其他方面的相处上与往常也并没有多大的不同。
但时应染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还有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亢奋的体内细胞。
时应染只得采取强制措施,打开浴室的凉水,好好洗了个澡。
片刻后,澎湃的热流冷却下来,身体的各个部位也都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但时应染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果断深吸了几口气,又喝了一杯凉茶,走到窗口前吹了半晌的夜风,才算作罢。
一夜睡来,他清了清嗓子,意外地发现嗓子出了问题。
“知,知风……”
靠,跟生锈的风箱似的。
时应染拧起眉头,赶紧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喝下去后却没有好转,反而哑的更厉害了。
他不理解。
贺知风打着哈欠走过来,拿起杯子也要倒水,挑眉打量了他一眼,“你……原来是有光着膀子睡觉的习惯么?”
时应染愕然,低头一看,自己果然没穿上衣,火速跑回卧室。
他一边系着睡袍的腰带往外走,一边对贺知风解释:“昨晚上挺热的,我就把睡袍给脱了。刚起来急着喝水,就给忘了。”
情急之下,嗓子仍旧嘶哑,但比刚才要好多了,能让人听得懂。
贺知风点点头,她在某些方面向来神经大条,并不怎么在意。昨晚热吗?她怎么不觉得。
“不过你喉咙怎么回事,感冒了?”
“没什么,过会就会好了。早上你想吃点什么,咱们出去吃怎么样?”酒店的供应的早餐自然是美味的,但吃了这么些日子也有些腻了,时应染有点想出门走走。
贺知风跟他想到一块去了,“好呀,那洗漱完毕我们就出发。”
说好了,两人便分别回到各自的房间,半个小时后,都准备妥当。
看到站在客厅里的贺知风,时应染刷地睁大了眼,半晌没有说话。
贺知风紧张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怎么,不好看?”
这可是她昨天特意瞒着他偷偷出去买的新衣服,虽然不是裙装,但却很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宽肩的白衬衫,过长的衣摆塞进微喇复古牛仔裤里,用一条褐色皮带系着。既帅气又性感!为了搭配这身,还买了双棕红色小短靴,衬得她的双腿十分修长。
至于发型倒是没有改,惯常的蓬松短发,只是刚才略微用发胶抓了几下,让刘海呈现出一点上扬的弧度。
时应染赶紧摇头:“不,好看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比你以前穿的要漂亮很多!”
贺知风撇撇嘴:“这么说,我以前穿的不漂亮咯?”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以前你穿的也好看,就是感觉不太一样。”时应染生怕她误解自己,急忙解释:“不管你穿什么都很好看!”
贺知风噗嗤一笑,不逗他了。
“那就走吧,我妈今天下午才会诊所,趁这个空闲,我想去买点东西。来港岛这么久,总不能两手空空就回去吧。”
时应染点头道:“也是,那我也挑几样礼物,你刚好能帮我参考参考。”
于是早上的活动就是逛街、购物,顺便约个会。
不过第一次约会两个人都有些紧张,刚开始时应染还不敢主动去牵贺知风的手,却又总是蠢蠢欲动地把手往那边蹭,贺知风发现了好几次,心里觉得好笑。
“牵手么?”她直接仰脸问道。
时应染像是被看穿了心思的毛头小子,尴尬地挠了下脖子,“……啊?”
“我问你是不是想牵手?”贺知风认真地又重复了一遍,“想牵就牵啊,怎么,确定了关系反而玩起矜持来了?”
时应染顿时感受到了赤果果的嘲讽,哀怨地瞅了她一眼,立马握住了她的手。
“我这不是怕你觉得我孟浪么。”
贺知风忍笑忍的腮帮子疼,反握住他的手,调皮地在半空中晃了晃,“不会,我更希望你在我面前是坦诚的。再说了,我们之前不也牵过么,你也没见脸红呀。”
被她这么捅破窗户纸,时应染愈发的面红耳赤。
贺知风眉眼弯弯,觉得有意思极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谈起恋爱来的时应染脸皮居然这么薄,随便逗一逗就会脸红。
不过随着时间的增长,时应染度过了紧张阶段,就变得淡定从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