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韦德干脆建议道:“你们又不是没钱,要不就在港岛投资一套房产,让俞女士过来长住一段时间。再给她请个可靠的保姆,平时有空我还可以帮你们过去看看她,这样做起心理治疗来也更加方便。”
时应染打算接受唐韦德的建议,他的私房钱还有一些,在港岛贷款买个房不算大事。
而且有唐韦德这个“地头蛇”帮忙联系,他不至于会上当。
但他不准备现在就告诉贺知风,准备把证件都办下来再跟她说,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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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处理不守规矩的代理商,第二天,有关销售部部分人员的处罚通告也出来了。加上这次代理商私下的猫腻,贺知风特地让方晓丹写了个声情并茂的通告,专门通报这件事。
工人们一个个都义愤填膺。
“这都什么人啊,太也心黑了!”
“那些被他们昧下的瓷器,可都是咱们辛辛苦苦烧制出来的!抓的好!就不能轻饶了这群蛀虫!”
“照我说,那些吃里扒外的家伙,就该直接开除了!”
嫉恶如仇的人自然不会少,但也有人觉得贺知风的处理方式过重了。
……扣掉一个月奖金,降为普工?这不是打回原形了嘛。不过这还不算什么,把有问题的代理商都清除掉,才是最严重的。”
“严重?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他们贪墨的可是咱们的劳动成果!”
“可要是以后招不到代理商怎么办?”
“胡扯,这怎么可能!”
“而且,贺总已经给他们改正的机会了,谁让他们自己不珍惜?!”
“要是任由代理商这样吸我们的血,红星不得垮了呀?”
都是自家工厂的工人,当然回维护自身利益,很快,那些觉得贺知风处置较重的声音都被淹没了下去。
远在深市的林宇自然也听闻了消息,嗤笑一声,对电话那头说道:“一个黄毛丫头,能搞得好什么厂子?她不过是仗着有时应染撑腰罢了。不过时应染那小子也是个怪人,不喜欢胸大、屁股大的美女,却喜欢一个不男不女的。你们放心,我已经和锦华瓷器厂的董事长说好了,以三成的价格让咱们拿货,还默认让咱们吃回扣,这不比红星那不长眼的好多了?”
对方听到这话,顿时放了心,“那就好,林总,我们都是因为相信您,才跟着您干的。不过锦华瓷器厂怎么听着不熟呢,是哪里的厂家呀?它家的瓷器质量怎么样,受市场欢迎吗?”
林宇撇了撇嘴,说道:“是一家合资企业,大股东是星条国人,质量肯定没的说!”
对方又问:“那能不能让厂家那边先给在咱们寄点样品看看?”
林宇顿时就有些不耐烦了:“有我做保,还需要看什么样品?想赚钱就别多事,到时候我自然会把货品送到你们手上,保管好卖。”
他这么说,对方自然不好再要求什么了,只能按耐住心底的那点不安,静静等候。
林宇挂断电话,鄙夷地弹掉了雪茄上的烟灰。
时应染既然这么不识趣,那他也不必顾念以往的交情,那锦华瓷器厂可是要参加国际瓷器博览会,准备拔取头筹的!红星算的了什么,迟早被他们踩在脚下。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锦华瓷器厂背后的真正老板并非华国人,而是个日本人。
他们建立这家工厂其实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其实是借由这个外壳,四处收集华国烧制瓷器的老方子,然后卖给日本的瓷器制造商。
更可怕的是,此人调查过如今华国瓷器市场的现状,有针对性地制定了一套营销方案,专门用来渗透华国市场,为将来一举击溃华国的瓷器市场做准备。
林宇就是他特意物色的“背锅侠”,等将来东窗事发,有关单位头一个就要查他。
几天之后,贺知风带着俞宛坐上了前往深市的飞机,她们将从那里转机去港岛。
这一路上,俞宛都十分安静,除了偶尔的嘟嘟囔囔,没给她添什么麻烦。
可贺知风仍然感觉到了疲惫,因为两人相敬如冰,几乎不怎么讲话,这路途就显得格外枯燥。
直到登上去港岛的飞机,看到自己座位旁边那张熟悉的面孔,贺知风满心的烦躁瞬间消失于无形。
“你怎么在这儿?”她语调轻轻上扬,眼角眉梢杜渗透着惊喜。
时应染温柔地一笑,摸了摸鼻子,“临时有点事要去港岛,顺便就跟你买了同一架飞机。”
说完站起来看了眼俞宛,打了个招呼:“俞阿姨,您好。”
俞宛茫然地看向他,像是根本不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