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冷了脸,语气沉着道,“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云景行的端坐得直,从未做过的事情,便是你们说破了嘴,我也没有做过!”
转而看向身旁的小丫头道,“我既已得到了李少卿的心与人,李少卿对顾家女公子并没有丝毫情谊,即便顾家女公子是天下第一美人,李少卿也绝不会为之心动。我既知如此,为何要与她过意不去?”
“这世间的男子没有不沉迷美色的,你无才无貌,自然是嫉妒我们家小姐!”小丫头的嘴如刀子一样利,丝毫没有因为云景的质问而示弱。
“大人求您为我女儿做主啊!”凄厉的哭叫声在门外乍然响起,打乱了云景的思绪。
云景转头看去,只见一位约莫三四十岁的美妇人被衙役拦着,在门口边哭边嚎,“我女儿死得好惨啊,求大人为民妇做主啊!”
陆恒皱眉道,“堂外何人?”
有人道,“回大人,是死者顾采薇生母赵氏。”
“带上来!”
拦着赵氏的衙役立即撤到一旁,赵氏得了自由便冲进了大堂之上,见到云景,神色顿时狰狞起来,她撸起袖子便冲着云景扑了过去。
“你这个贱妇,居然敢杀了我的女儿!”
云景眼疾手快,大抵是预判了赵氏的动作,顺地一滚,让赵氏扑了个空。
赵氏扑在地上,立即又将眼睛盯上了云景,身形更是灵活得很,张牙舞爪便又朝着云景扑过来。
云景眸色一沉,看向陆恒道,“陆大人,这是刑部大堂,而不是市井之地,由着顾采薇的生母在此胡闹,就不怕丢了官府的面子?”
见云景将矛头转向了自己,陆恒才慢吞吞敲了敲惊堂木,“赵氏,不得喧哗!”
赵氏往地上一跪,眼泪鼻涕立即就出来了,一手指着云景,边哭边道:“大人,是这个贱妇,是她杀了我的女儿!自古以来血债血偿,求大人为小女做主啊!”
“你们一口一个杀人凶手,我只想问问是谁亲眼所见?在何地、何时杀的人,用什么凶器。目击者当时为何没有阻止,任由事态发展,待顾家女公子死后才来刑部报案?”云景疾言厉色,倒是将丫头与赵氏问住了。
陆恒还未来得及说话,那丫头便道,“我们家小姐只与你结了仇怨,不是你所杀,是何人所杀?更何况,我们小姐金枝玉叶,便是旁的人也不敢对其下手。!”
“断案讲求物证、人证,而不是主观臆断。若是断案都如你们这般,这世上得有多少冤假错案?”说着,云景便将视线移到陆恒身上,“陆大人,您说是吧?”
陆恒似笑非笑看着云景,“有人状告你杀了人,本官自然要将你提来问一问。昨日午时,你在何处,可有人证?”
“昨日一早城西宁家新妇产子,遇胎大难产,小人一早便去了宁家为新妇接生。因情况棘手,傍晚才结束。宁家人都是人证,若是大人不信,尽可传唤来问一问。”云景神色冷厉道,“若是女公子是昨日遇害,小人并无作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