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她所言,她决意如此,若是旁人再怎么阻拦,也是无济于事的。”
“如此短的时日,便决定了婚事,岂不是太过草率?大人可否查那人底细?若是人品不好,怕是表小姐往后要吃大亏的。”
“你怎如此关心表妹?”
云景抬眼看着李璟行道,“我不愿见表小姐再走她母亲走过的路。人生短短数十载,何其珍贵?在人渣身上浪费一分都不值得。更何况女子感性,一旦嫁做人妇,人和心都会交付给夫君,喜怒皆随夫君。”
“当年,大人姨母定是心灰意冷才决定去父留女。和离前后定是痛苦万分,无人可感同身受。且不说表小姐并不似大人姨母那般爱恨分明,一旦遭遇那样的事,只怕走不出来。”
李璟行伸手牵住了云景的手,将她柔软的手紧紧握在掌心,沉声道,“你不必忧心,我已查过那人底细,是个可以托付终身之人。”
云景侧首看着他,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他。
如此牵挂时清秋,不是为了别的,正是为了他。
明明是时清秋最先遇到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是表兄妹。
在古代,常常为了亲上加亲,有表兄妹成婚之例。
时清秋若是能嫁给李璟行,当真是亲上加亲。凭空被她云景钻了空子,让时清秋失了所有的希望。
易地而处,她不一定能有时清秋这般大度。
在这一点上,云景觉得对时清秋有些亏欠。
若是时清秋为了忘记李璟行,随便寻了个人便要嫁。
一旦他日,时清秋过得不如意,云景也会难过。
诚如她所言,同为女子,又生活在这个时代,本就够艰难,真的没有必要雌竞。
云景的画像很快就被画师临摹出数份,几乎所有衙役手中都有一份。
就连云星辰也怀揣画像,每日奔波在大街小巷之中,企图寻到一点线索。
很快,云星辰便兴冲冲跑回来道,“大人,寻到那歹人了!”
“在何处?”
“怕打草惊蛇,只命人盯着,待时机成熟,将一网打尽。”
李璟行点了点头,随即又道,“谨慎一些。”
云星辰应了,一转头又忙去了。
期间,云景前去看了看那场悲惨身世里的姐姐。
姐姐名唤祝小玉,缠/绵病榻日久,面无血色,形销骨立。
听闻云景来意,眼泪只顾着往下流。
云景没有劝她,只任由她哭了好一会儿。直到她情绪平稳之后,才为她诊脉、开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路上李璟行问她,“是否已经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