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明知那是死路,却还是带着我们去了,是何用意,想来也不用我提点你。”李璟行眼眸沉静,就那么淡然地看着杨某人。
被戳穿之后,杨某人并未惊慌,面上慌张的表情一瞬间就消失了。
他看着李璟行笑道,“李少卿的大名久仰多时,没想到黑市甬道秘密都已经被你掌握。不错,方才确是在下领你们送死去了。”
云景脸色一变,手持匕首就欺身上前。
杨某人不卑不亢道,“这位姑娘,你也不必这样威胁我,做我们这行的都是刀口舔血的行当,早就做好了送命的准备。你们想用在下扳倒李公子,我告诉你们,绝不可能!”
李璟行不疾不徐道,“有没有你,我李璟行都一样能扳倒李赢。”
杨某人仰首长笑,笑声中多了几分讥讽之意,“置身甬道之中,你们根本就没有活命的可能,还想扳倒李公子,怕是做梦!”
李璟行笑了那么一笑,那笑容看得人心里发毛。
即便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杨顺左也不由愣了愣,“你……你笑什么?这五行八卦不是什么人都懂的。”
李璟行朝着云景伸手,云景便将那匕首递给了他。
李璟行接过匕首,眸色一沉,直接往杨顺左心脏处送去。
匕首锋利,放碰上便裂了他的衣衫,匕首很快就没入了肌肤之中,鲜血流出。
杨顺左神色大变,动都不敢动。
李璟行很快就将匕首拿了回来,看着匕首上沾染的血迹,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我可一寸一寸将你的肉割下,却不让你断气。流了血,会有大夫为你止血,却不会为你止痛,直到你愿意将生路说出来。”李璟行的声音很冷,冷地杨顺左都开始打寒颤。
他张嘴就要咬舌自尽,却被李璟行捏住了脸颊,只能半张着嘴,十分可笑。
云景在旁不慌不忙道,“你以为咬舌自尽会立时就死吗?咬舌自尽要么痛死,但是成功概率不大。二是极度疼痛之中将断舌吞进去,可能被噎死,也有可能被自己涌出来的血呛死。但是我是大夫,这种事,不会发生。最后一种嘛,是失血性休克,死是肯定能死,只是死前也十分痛苦和困难。不过,也要看我愿不愿让你死。”
说到这里,云景微微一笑道,“说了这么多,总而言之,你的生死并不在自己手里,而是在我们手里。”
“还望你在我们好好说话时,不要不知好歹,受不必要的苦。”
陆恒在旁听着都不由打起寒颤来,看向云景和李璟行的眼神都变了。
想来,是与李璟行相交至今,从未见过他这样。
李璟行把玩着手里的匕首,眼神一点一点变冷,云景见状又看着杨顺左道,“你若是想现在尝尝被割肉的滋味,也无妨,金疮药我带的足够。”
很显然,嘴硬的杨顺左心理防线也慢慢崩塌。
毕竟,眼前这对男女显然就是疯子!
与疯子能如何说道理?
所以,杨顺左妥协了,甚至还指出了前进的方向。
这一次,李璟行没有让杨顺左走在前头,而是自己打了头阵。
杨顺左也明白了,想在五行八卦中自己寻个痛快地死法是不可能的,眼前这个人已经绝了他寻思的路。
人可以不怕死,但是却怕未知的恐惧。
杨顺左也曾在刑场看过被凌迟的犯人,用渔网裹在犯人身上,让身上的皮肉从渔网中挤出。
刽子手一刀一刀割下那些肉,犯人的哀嚎声响彻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