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浮生楼,来人直接将云景领进到了楼上。
此时秋桑凄厉的喊叫声在浮生楼里回**,叫的人心里慌乱。
秋桑门口站着数位姑娘,因为是白日里头,各个无精打采,并未梳妆。
见云景来,为首的柳依依忙道,“云景,你快去给她瞧瞧。”
云景点了点头,看着门口的姑娘们道,“不必忧心,我进去瞧瞧,你们先回去歇下吧。”
柳依依道,“没有确定她平安无事之前,我们姐妹哪里能放得下?你快些进去瞧瞧吧。”
云景不敢耽搁,连忙推门进去。
这不进去不知道,一进去吓一跳!
只见秋桑被手指粗细的绳子捆着,人躺在地上蠕动着,发髻散乱,整个人不成样子。
跟在秋桑身边的小丫头见有人进来,一下子哭出了声,“云大夫,您快瞧瞧,我们姑娘怕是撞了邪。”
云景顾不上安抚小丫头,忙去给秋桑把脉。
秋桑像是失去了理智,一双眼睛通红,盯着云景像是要吃了她似的,嘴里不停道,“给我!给我!”
“秋姑娘,我来救你,你别怕。”云景企图安抚她,谁知道秋桑像是变了一个人。
浑身充满攻击性,咬着牙便要蹭上来咬云景。
云景一手制住她,一手为她把脉。
只是云景的脸色越来越难堪,小丫头在旁颤颤巍巍道,“云大夫,我们姑娘还有救吗?”
云景没有理会小丫头,忙在药箱里翻了翻,找出一枚药丸直接塞进了秋桑口中。
不多时,秋桑便失去了抵抗,昏昏沉沉睡去了。
云景招呼小丫头过来,将秋桑搬到**,打来水,为秋桑清洗了一番。
大抵是因为秋桑安静下来,妈妈才缓缓来迟,见云景在,挥着掉香粉的帕子道,“到底能不能治?若是不能治,趁早抬出去丢了。”
云景不愿得罪妈妈,只道,“能治,只是我得知道秋姑娘为何变成这样?”
与妈妈一起鱼贯而入的姑娘们相互瞧了瞧,谁也没有开口。
云景又道,“若是不知缘由,怕是不好治,还望各位姐姐行行好,若是有知道实情的,告知我一声。”
妈妈冷哼一声道,“还不是她那张口无遮拦的嘴惹出的祸端!”
云景一听,便知其中有内情,“不知秋姑娘得罪了谁?”
“还能有谁,京兆府尹庶子——韩甫。”身着绯色裙衫的唯娘道,“当日秋桑曾在浮生楼大肆宣扬韩甫提枪上马一二三,这事儿传到了他耳中,心中不忿,找了时机寻了秋桑出去,折腾了秋桑一番。”
岂止是折腾,这是比要了秋桑的命还恶毒的法子!
柳依依温言软语将妈妈劝了出去,其他的姑娘也都被柳依依遣散了。
秋桑房中,只剩下云景、人事不知的秋桑,还有柳依依。
云景没有开口,安静了许久,柳依依才道,“这事儿旁人没有我清楚,我来告诉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