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辰等得有些焦急,忙道,“你们快些喝,大人都饿了。”
红缨失笑,忙端起屠苏酒,一仰脖子就喝尽了。
云景自认为比李璟行要大,只看着他道,“李大人,速喝。”
李璟行端起酒杯,晃了晃杯中**道,“我比云姑娘年长,云姑娘先请。”
说起这屠苏酒,可是有说法。
有话言,“小者得岁,先酒贺之,老者失岁,故后与酒。”
说的便是除夕夜,屠苏酒从年幼之人开始喝,年长最后喝。
云景见李璟行争着失岁,也就不欲拉扯,抄起酒杯,一仰头就喝完了。
这经过其中中药材炮制的酒已没有那么烈,虽有些药材味,口感不是那么好,但也勉强能喝一些。
酒喝完了,相互又说了一些吉祥话。
无非就是“福延新日,庆寿无疆”之类的话。
说完后,四人相互瞧了瞧,除李璟行外,三人觉得这样颇为有趣,都笑了一番。
饭后,李璟行掏出一枚羊脂白玉制成的生肖玉佩递给云星辰,“这是今年的压祟之物,且收好。”
云星辰面上一喜,“就知道大人待我好!”
李璟行微微一笑,对着云星辰招了招手,待他上前,将玉佩挂在他腰间。
云星辰忙转了数圈,看着云景与红缨道,“娘,红缨姨,我威风吗?”
云景敷衍般道,“威风,家里只有你最威风了!”
随后,云星辰朝着云景伸出手道,“娘,压祟。”
云景皮笑肉不笑道,“李大人已经给了如此贵重之物,压祟绰绰有余了,娘这一份就免了吧?”
“不成,这是大人的心意,娘的心意怎么能免了?”
云景叹了一口气,算是认命了,从袖中捞了半晌捞出一张银票来递给儿子,“喏,今年的压祟钱,健康长大,平平安安。”
云星辰忙伸手去拿银票,抽了几次都没有**,云星辰摇了摇头,伸出另一只手,将母亲捏着银票的手指掰开。将银票小心翼翼折好,塞入怀中。
随后,又从怀中摸出一支玉镯子,云景面上一喜,以为儿子开窍了,正准备伸出手去接,哪里知道云星辰压根就没有看她!
云星辰握着玉镯,缓步走到红缨跟前。
在红缨一脸惊愕中,云星辰拉过她的手,将碧玉镯子戴进了她的手腕。
“小公子,这……这……”红缨一时间手足无措,看了看云星辰又看了看云景。
“这是红缨姨的压祟之物。”云星辰一本正经道,“望你往后平安顺遂,再无坎坷。”
红缨顿时红了眼眶,垂着头半晌也不说话。
云星辰掏出一方帕子,塞进红缨手中道,“你往日受了许多苦,往后就都是坦途了。红缨姨,有我和娘在你身边,你再也不是孤单一人。人生长远,我们都要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