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男子又怎会只钟情一人?若是娘娘不安排,自有安排的人。旁人安排的只怕没有自己安排的妥帖……”萧夫人握着女儿的手道,“你的夫君不是平常人,他是东宫太子,身边有旁人是应当的。他日,圣上仙逝,殿下登基,后宫嫔妃众多也是避免不了的事。”
太子妃抬眼看着母亲,声音有些哽咽,“女儿本以为能控制自己的心,以图权势、地位。可是人心不足,我得了他的宠爱,便也想攥住他的心。我……”
太子妃抚着腹部,面露哀伤道,“我知是妄想,也知他心中不可能只有我一人,可我……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娘娘不必忧虑。”云景道,“纵是不送美人去殿下身侧也没有什么,娘娘虽有身孕在身,也不妨碍你牢牢抓住殿下的心。”
太子妃眼睛一亮,看向云景道,“你有什么好法子?”
“娘娘腹中胎儿已有三月,早已坐稳。您瞧您这张脸,白里透红,是健康的光泽。即便与殿下行周公之礼也无妨,只是需温柔些。”
顿了顿,云景又道,“娘娘如今与往日不同,大抵是因怀孕之故,身上有一种柔和的气质,让人忍不住生出怜惜之情。”
“以娘娘现如今的状态,想要抓住殿下的心,易如反掌。”
太子妃神色犹豫,搂着依旧算得上平坦的腹部道,“只怕对孩子有危险。”
萧夫人神色沉重,“若为一时欢愉而伤害了殿下子嗣,只怕得不偿失。”
“我为娘娘保胎,自是知道娘娘体质。”云景胸有成竹道,“娘娘有四个月时间来赢得殿下的心,只要攥住了,一切都好说。”
太子妃看向萧夫人,眼神坚定,“娘,我相信云大夫,我想搏一搏。”
萧夫人拗不过太子妃,也就由着她去了。
至于太子妃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攥住太子的心,云景没有打听。
只是太子得了空就会陪着太子妃;太子妃想要的东西,第二日便会出现在她案头;为了博太子妃一笑,太子没有不愿意做的事。
自打太子妃怀孕,太子身边暂时还没有出现新人。
想来,太子妃也是有些手段在身上的。
见此,云景也就放心了。
倒是陆恒提醒过云景,“你真不怕你保不住这个胎儿?”
云景胸有成竹道,“我既应承,自然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的。”
陆恒笑她,“你能躲得了明枪,笃定就能躲过暗箭?”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躲不过?”
云景如此说,自然是有应对之策,毕竟,太子妃入口之物都是云景亲手打理。就连平日里接触的东西,也都是由云景检查后才能到太子妃手中。
只是,云景并不是只有照顾太子妃这么一件事,她还有焕颜阁要打理。
所以,自然是有顾不上的地方。
譬如今日,太子妃身旁侍婢匆匆赶来,神色慌张道,“云大夫,不好了,娘娘出血了!”
云景吓得连手中南瓜饼都飞了,匆匆往外跑,还不忘朝里头喊一声,“星辰,速将药箱送到东宫,我先赶去看看!”
云景嫌弃马车太慢,解开拖马车的马就往马背上蹿。
她心大,以为能驾驭高头大马,谁晓得是个软脚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马背,那马不过是抬起马蹄嘶叫一声便将她掀翻下来。
本以为会摔个四脚朝天,谁晓得来了个救命的!
还没落地,就被骑着马路过的李璟行一把捞上了马背,腹部磕在马鞍上,差一点让她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