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人听一听也就罢了,毕竟是父母说的,又不是秦蕊儿说的。
更何况,秦蕊儿身世可怜,大家也都愿意帮衬一些。
唯有刘心,记在心里,生了怨恨。
她想将美好的秦蕊儿从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扯下来,扯到烂泥里,糊的满身都是污秽。
若是这样,就没有人拿秦蕊儿同她比较。
正因为如此,在秀坊时,刘心刻意接近秦蕊儿。
只要遇到事儿,她总是去找秦蕊儿。
可谁让秦蕊儿蠢笨,不设防,每每被她得了手?
原本暗暗给秦蕊儿挖坑的日子也倒能过得去,坏就坏在刘心遇上了陈实奉。
陈实奉花言巧语,博得刘心的欢心。
当然,陈实奉也舍得在刘心身上花银子。
胭脂水粉、好看的首饰、衣裳,只要刘心说喜欢,他便眼都不眨就买下。
刘心对被捧在手心的感觉十分受用。
若是日子这么过下去,倒也没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儿。
坏就坏在陈实奉花心,他垂涎秦蕊儿的美貌,有贼心却没有贼胆。
虽屡屡明里暗里对秦蕊儿示意,但是秦蕊儿只作不懂。
陈实奉以为秦蕊儿与刘心一般,便变着法送胭脂水粉、首饰、衣裳。
只是秦蕊儿从未收过,全数转交给了刘心。
陈实奉家里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
时日长了,捉襟见肘,却又不愿在刘心面前丢了份,便将主意打到了赌坊。
起先,在赌坊也能赢上一两把,乐的他以为自己偏财运很好。
三五不时进去,有输有赢。
赢了便买礼物讨刘心欢心,输了也就当没这回事。
但是赌场上,大多十赌九输。
陈实奉渐渐走霉运,在赌坊再也没有赢过。
为了翻盘,陈实奉开始偷家里值钱的东西去典当,一一送进赌坊。
家里实在没得偷了,便将手伸向了刘心。
起初花言巧语,刘心倒也愿意给他骗一骗。
后来纸包不住火也就算了,还被刘心发现了他对秦蕊儿那点破心思。
刘心怒意冲头,与陈实奉闹了数场。
陈实奉不胜其烦,问她,“我究竟如何做,你才能满意?”
刘心道,“你若真对秦蕊儿那贱人没有想法,那就让她为你赚钱!”
“赚什么钱?”
“我今日听闻暗娼盛行,若是让她做了暗娼,还愁没有银子?凭她的姿色,若是做了暗娼,为我们赚取银子,你还愁外面那些账还不了,家里那些典当之物赎不回?”
陈实奉本就是花心之徒,又不是对秦蕊儿真心。
刘心既提了这个建议,他便点了头,“你这法子甚好,只要成了一次,她便有把柄在我们手中,到时候只能任我们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