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两手一摊道,“这些我怎能得知?你们也知道,衍墨那人嘴比死人的嘴都紧,他若是不想说,这辈子我都别想从他嘴里知道任何事。”
“那这些八卦你是怎么知道的?”云景不服气反问道。
陆恒耸耸肩道,“这些事随便打听一下就能知道,有何难的?至于衍墨被揍的事儿都是在下臆测的。”
云景有股深深地无力感,甚至想吐陆恒一脸血。
倒是云星辰坐在陆恒身边,双手环膝,小脑袋搁在膝盖上,歪着头看着陆恒问,“你与李大人是挚友吗?”
陆恒挺起胸膛,颇为自豪道,“那自然,他李璟行也就我这么一个挚友。我若是不跟他做朋友,那他真是孤家寡人一个!他真该感谢在下,像一束光照亮了他一塌糊涂的人生。”
对于如此自恋的陆恒,云星辰做出一副要吐了的表情。
倒是云景无视了陆恒的自吹自擂,“陆大人可知三皇子为何要迎萧静姝进府做侧室?”
“我又不是三皇子,怎知他如何想?”陆恒给了云景一个大白眼,“倒是听说就在这两日了,萧静姝会被迎进明王府。”
“当日萧静姝被送回萧府,你至今没打听出发生了什么?”
“你若如此感兴趣,为何不亲自去萧府问问。萧府不成,你还可以去东宫,凭着你拼了命将萧蓁蓁送上太子妃之位的情分,她也会告诉你想知道的。”
云景沉默半晌才道,“陆大人提议的,我会好好考虑。”
关于老妪之死,京兆府一直没有消息。
云景前去打听过,只说老妪是失去女儿,孤身一人,孤苦伶仃,绝望中吞金自杀。
既无亲朋又无好友,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谁又会将这起命案放在心上呢?
义庄收留了老妪尸体一阵,京兆府结了案,也就顺手埋了。
云景只知道这位老婆婆叫顺娘,早年丧夫,一人靠着给大户人家做乳母养活独女。
七年前,独女在上元节时去看灯会,再也没有回来。
这七年来,她一直在寻找女儿的下落。
吃了许多的苦。
她一直坚信女儿一定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等着她。
直到……直到大理寺与刑部张贴出了那么多画像,她在画像上看到了与女儿相似的面容。
即便是看到了画像,她也不肯信。
光是大理寺她就跑了数趟,直到看到尸骨。
仵作在尸骨上找到了属于她女儿的痕迹,她才真正意识到,她的女儿再也回不来了。
顺娘甚至来不及悲伤,她还得活下去,她还有属于她的使命。
只是,有些事并不能如她所愿。
云景带着儿子给顺娘烧了些纸钱,希望她在阴曹地府的日子能好过些。
回去的路上,云星辰问母亲,“娘,你还能寻到自己的身世吗?”
云景目视远方,语气坚定道,“一定可以,只要存在过,就一定会有蛛丝马迹。”
“可是,知道你身世的婆婆已经死了。李大人也说与娘只是一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