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发长而柔软,与他清冷地性情一点都不符。
云景怀抱着李璟行,将脑袋靠在他的发上,一股幽香萦绕在鼻尖,让云景有些贪念。
大抵是太困了,胡思乱想间,靠着李璟行的脑袋便睡着了。
怀中的李璟行有了动静,云景立即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尴尬。
李璟行忙坐起身,清咳了数声,似乎是想掩饰他微红的脸,“昨夜……”
云景手忙脚乱爬了起来,胡乱理了理脸颊边的发,结结巴巴道,“昨夜我……我散步路过这里,听到你房间里有动静。我……我敲门了,可是你没有应,我担心有刺客,所以进来瞧瞧。”
“那个……那个……”云景慌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摆弄,眼睛都不敢往李璟行身上看,“见你没有什么事,我想离开的,可是你一直拽着我的衣角。我……我……”
“抱歉。”李璟行声音中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昨夜我喝醉了。”
云景胡乱点着头,指着门口道,“我先出去了。”
说完,头也不回拔腿就跑,仿佛身后跟着吃人猛兽似的。
云景一口气跑回了房间,关上房门靠在门上大口喘着粗气。
一颗心怦怦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
云景用手摁住了怦怦直跳的胸口,仿佛是担心一只手压不住,两只手一起按压下去。
“娘,你去了哪里?”云星辰衣冠整齐,坐在床沿上,双手撑在身体两侧,两只脚因为悬空,正来回摆动着。
一双纯真无辜的大眼睛正看着云景,脸上写满了疑惑。
云景被突然出声的儿子吓了一跳,一脸惊恐。
随即发现自己好像反应过度,又拍了拍胸口,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道,“我……我只是出去走走,昨夜下了一阵雨,清晨的空气很好……”
云星辰双手撑在**,身体往前一跃,小跑到云景身边,左右看了看,又凑上前嗅了嗅道,“你撒谎。”
云景连忙摆手,“没有,我说的是实话。”
“这件衣服是昨日穿的,而且你蓬头垢面,明显就是未洗漱。”云星辰观察甚微,通过细枝末节来分析云景的言行,“平日里不洗漱你是不会出门散步的,而且我只是问了一句,你就解释这么多,说明你心里有鬼,你撒了谎!”
云星辰笃定看着云景说,“娘,你昨夜去了哪里?”
被儿子抓了个正着,云景抚额长叹,自己究竟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去照顾李璟行!
明明可以装作不知道,可以不用去看李璟行的。
纵是没有忍住,去了一趟,明明安抚了李璟行,雨停雷止就能赶回来的。
为何就因为李璟行看起来太可怜而留下?
搞成了现在这么尴尬的场面。
要如何收场?
云景挠了挠头,愁眉苦脸。
“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云星辰不依不挠。
“昨夜去观雨了。”云景强作镇定道,“半路碰到了李大人,一起聊了聊案子,从而忘记了时间。”
“什么案子?”
云景伸手刮了刮云星辰的鼻尖道,“现在正查的案子。”
“老妪自杀案?”云星辰脱口而出,“不是已经定了性了?大人又有了新发现?如何没有同我说呢?”
“你若是不放心,一会儿见了李大人,你再问问便是。”云景胡乱应着,只想应付眼下。
云星辰挠了挠脑袋,似乎十分苦恼,“昨日我与两位仵作验了两遍,结论都是自杀。就连明王赏赐的五十两银子还在她身边,若是他杀,这银子定然是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