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云景揉着因睡眠不足而睁不太开的眼睛十分想笑来着。
堂堂大理寺少卿会因为破案求到她一个乡野郎中头上。
这事儿说出去,谁能保证不笑掉大牙?
“李大人,我早就想问一问,在没有遇到我之前,您都是如何破案的?”
李璟行表情一滞,随即又若无其事道,“物尽其用便是我破案的关键。”
一句话将云景堵得半晌都接不上话。
“李大人所求何事?”为了儿子的前程,云景不得不低头。
“我找到一些线索,但还需你找萧府的二小姐确定一下。”李璟行并不觉得将自己的分内之事压给云景有什么不妥,“你们同为女子,相信要比我出面容易得多。”
云景想吐血,这种事儿能容易?
李璟行并不在乎云景的心理活动,只从衣袖中捞出一物递给云景。
云景定神一看,那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刻着祥云的模样,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特别之处。
将玉饰接过,左右瞧了瞧,并无什么特殊纹案,“确定什么?”
“是否是黄公子之物。”
云景抚额长叹,“李大人,你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得,为什么会笃定萧二小姐一定知道,为什么又笃定萧二小姐一定会告诉我?你又怎么知道黄公子掳走大小姐的时候,身上一定带了这枚玉佩?”
李璟行面色不改道,“你定是有可以确定这件事的人,那么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云景一听,这是赖上自己的节奏,转念一想似乎有什么事情在脑中一闪而过。
李璟行将事情托付后,转身便走,云景一把抓住他问,“你已经怀疑到萧二小姐身上了?你对二小姐向夫人招供的话一字都不信。”
最后一句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
李璟行并未回答,云景又道,“你是否已经不知道这枚玉佩的主人是谁了?”
李璟行依旧没有回答云景的问题。
见状,云景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又问,“还有谁知道你拿到了这枚玉佩?”
“不多,也就几人。”
“你怎知这消息没有传出去?你将玉佩给我,又怎知我不会因这玉佩而身陷险境?”云景脑子转的飞快,生怕自己接了烫手的山芋,“劳烦李大人亲自护送我去浮生楼。”
李璟行一怔,随即又道,“是我疏忽了,抱歉。”
“大人只是破案心切,云景无法怪罪你。”云景思忖着说,“星辰知道这件事吗?”
“暂不知。”
“他那边并没有什么危险,有危险的是你我二人。”云景突然有些焦急起来,“为免夜长梦多,速去!”
李璟行也认真起来,等着云景收拾好,与云景同乘一匹马上路了。
虽然云景也觉得孤男寡女同乘一匹马不合适,但是事出紧急,压根也没有时间让她矫情。
云景坐在李璟行身前,整个人被他拥在怀中,她甚至能感受到李璟行的心脏跳动的频率。
心跳如同他的人一样,沉稳有力。
风在耳边呼呼刮着,一路十分颠簸,让云景有些不适,也让她无法胡思乱想。
不过行了数百米,马突然抬起了前蹄,一声嘶吼过后便像发了疯,疾步狂奔起来,根本就不听李璟行的指挥!
云景吓得闭上了眼,紧紧抓住马鞍,纵是身后有着宽厚的胸膛,她也不敢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