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黄公子用的是化名?”
瑾娘点了点头,“也不是常来,三五个月来一回,回回都是不同姐妹作陪,没人能摸准他的性子。不过我可以给你画张相,你且瞧瞧。”
拿到黄公子画像,云景道了谢,离开浮生楼。
回去的路上,云星辰拽了拽母亲的手问,“娘,瑾娘姐姐说的那些事不用告诉李大人吗?”
云景叹了一口气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好时机?”
“且再等等。”
云景不找李璟行,自然有人会主动找上门。
这不,陆恒靠在门框上,口中嗑着瓜子,斜眼看着正在翻晒草药的云景道,“本官瞧你手艺不错,师承何门?”
“与你何干?”云景眼皮子都没掀开,就堵了他这么一句。
“不过是随口问问,你不愿说也就罢了。我只是不明白,你这一身的医术不传给儿子,却让儿子做了最上不得台面的仵作,令本官十分费解。”
“这世上令陆大人想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去了,又不少这一件。”云景终于抬起头看向陆恒道,“陆大人,不要兜圈子了,您贵脚踏贱地所为何事?”
陆恒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瓜子壳拍落在地,又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陪着笑道,“这不明摆着,本官想知道萧御史府上的情况。不论是本官还是衍墨都进不了萧御史府的大门,自然不知这女公子究竟是什么情况。左右想来,也只有你最为清楚,自然是来寻你了。”
“那你可是来对了地方。”云星辰做完功课出来,听了陆恒的话,顺嘴接了一句。
陆恒双手环胸,俯视着云星辰道,“怎的?不光你娘知道,难不成你也清楚?”
“自然。”云星辰挺着胸膛颇为骄傲的说,“他日我可是要成为提点刑狱司的人,对于查案自然要事无巨细、事必躬亲!”
说到这里,又看向母亲问,“娘,我说的没错吧?”
云景微微一笑,并未否认。
云星辰见状才同陆恒说,“我想吃点心,吃到点心才有力气说话。”
听了这话,陆恒深觉自己被这个小不点坑上了。
银子、点心,没有一样落下。
这搞不好还能惦记上宅子、马车。
想到这里,陆恒不由打了个寒颤。
“陆大人,我们去李大人府上详说吧。”云星辰眉眼弯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听了这话,陆恒犹如得了大赦,忙点头如捣蒜,“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