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陆恒的脸更白了。
本以为凌宅之事就此了了,却不想又与之扯上关系。
大抵是觉得云景手上有两把刷子,凌宅的人又来请,说是夫人病下了。
云景携子前去看病,夫人已无当日那般盛气凌人,面色苍白躺在**,腹部微微隆起,而衣襟却已湿了大片。
无论是门窗还是床围皆贴满了驱鬼的符箓,整个屋子因无阳光照射进来而显得阴森森的。
嬷嬷道,“大夫,我们家夫人才六个月,却已产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云景瞥了一眼夫人的腹部,那大小不似六个月,撑死也就三四个月的模样。
尚未问诊,故而也不敢随意搭话,请嬷嬷将云星辰带出去之后,云景才为夫人诊脉,随即又看了看正流乳不止的胸部。
夫人急忙问道,“可查出什么?”
“夫人之症应是乳泣。”
“乳泣。”
“何意?”
云景清了清嗓子才道,“怀有身孕未产而乳汁先下。”
“对我腹中孩子可有什么不妥之处?”夫人强撑着坐起来,抓着云景的手急切问道。
云景缩回手,沉吟半晌道,“胎儿在腹中生长缓慢,嬷嬷说已有六月,我瞧着却只有三四月大小。且夫人抑郁烦躁,脉象弦滑,若是置之不问,胎儿即便生下也可能早夭。”
夫人闻言,脸上血色尽失,愣了许久才道,“可有补救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