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客气,天下有众多大臣,多臣一个不多。”裴秦后退一步,避开男子的手,面容更淡了几分。
“爷是为你着想,追查赵鸿的一事就交给裴相了,爷相信,裴相你一定可以尽快寻到赵鸿。”
赵熠说完就阔步离去,随他一道离去的还有冬初,冬末则被留下收拾此处,并且护卫宫里的安全。
一直支着耳朵听的仔细却是没敢吭声的焘鬄在此时凑到裴秦面前,满是抱怨道:
“大人,世子爷这不是为难人吗,这京陵如此大,咱们上哪里去找赵鸿?”
裴秦上下扫了他几眼,再次出声:
“你的耳朵养了这么久,也该用用了,我会派人跟着你。”
“大人,使不得,小人哪里担的起如此重要的职责?”
京陵如此大,这要是一处处搜查,可不得累死他吗?
“嗯?”男子睨他一眼,抿抿唇道:
“你不愿意?”
感觉到有冷气,他忙摇头,狗腿一般连连应声:“小人愿意,能为大人效劳,就算小人要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活要人,死要尸。”冷冷的话,让焘鬄只觉眼前一片黑暗。
另一边,刚出了皇宫,赵熠就直奔摄政王府,站在门口迎接他的仍然是李吴义,只是现在他比之前几日看起来憔悴了不少,整个人似乎在短短几日就老了好几岁。
“咱家见过世子爷。”他的腰背不像之前那般挺直,此刻竟是有几分佝偻。
“李公公请起吧。”赵熠看了他一眼,不见半分多余神色,只是平静的问:“父王今日的药可有喝?”
“王爷喝了半碗,精神好了一些。”李吴义斟酌道。
“父王身体有疾,就该好好用药,吩咐厨房再为父王重新熬一副药。”
赵熠话里满是对自己父王的关心,可在场的几人却都知道那药是什么药。
人的病是永远不会喝好了……
走一会儿,在快到正院的时候,李吴义突然叫住了赵熠,他神情颇为复杂:
“世子爷,王爷对于王妃的死也是一直心存愧疚,他一直想要弥补给你……”
“闭嘴。”赵熠斥了一声,拳头捏的紧紧的,咬牙切齿道:
“他拿什么补偿?要不是他和那个贱妇,爷的母妃怎么会被活活气死,罪魁祸首竟也会愧疚,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世子爷,若非王爷对您一再宽容,就以您一而再再而三不遵他的命令,您就不会平安的回到京陵。”
虽然摄政王嘴上不说,可没有人比李吴义更清楚,只有面前这位才是他最为喜欢的儿子,而且他也不曾一次悔痛从前对他的不闻不顾。
“看在爷的母妃的面子上,爷饶过你这一回,你退下吧。”
赵熠不耐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