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人踹了一脚,自己则挽起衣袖在手上唾了一口唾沫,侧着身做出要撞门的动作,闭上眼,嘴里大喊一声就冲了过去。
可就在他撞上去的刹那间,两扇门突然开了。
“啊——不——”
轰——一声,李吴义已经成“大”字形趴在了屋里的地上,灰尘扬起,一片湛蓝衣衫出现在他面前。
“李公公,你这是做什么,您是父王身边的老人,见到爷,也不用行如此大礼。”
赵熠掩掩鼻,往旁边退了两步,低眸看着脚下的人,满是笑意说。
“世子……世子爷”他话还没说完,人就昏了过去。
赵熠剑眸一扫,那两个小公公立马趴在地上,不停磕头:“世子爷饶命啊,世子爷饶命!”
“李公公受惊昏迷,你们还不快将人扶回去,让大夫看看?”
“是是,奴才领命。”
两个小公公顿时又喜又惊的连连点头,一骨碌爬起来就忙上前去扶人离开。
半个时辰后,摄政王府书房,袅袅熏香在镂空香炉里慢悠悠氤氲着,一个中年男人背手而立,站在窗边看着璀璨的朝霞染红的半边天,久久之后,他才暗哑着嗓子出声:
“听说……你这次回来带了一个人。”
男子的话说出之后,进来就坐在门口位置,自顾自翻看着桌上放着的一本佛经的男子才停了手中的动作,将佛经随意碰到桌案上,语气很平淡回复:
“他想要我的命,我就擒了他。”
“做的不错,萧邱这个人若不能为己用,只能除去。”
男人点点头,转过身,看着他,再次询问:“彪儿的死,你可有解释?”
“温城被围,他不听我的劝,一意孤行,非要亲自擒拿敌首,才被卞王困于城中,被大火烧死,身为他的二哥,我没能劝住他……”
面不改色的说完的赵熠垂下眼眸,似是对自己没能尽到自己身为兄长的职责很是惭愧。
看着眼前这张酷似那女子的面容,赵泰眼眸深了几分。
时间过去许久,又许是一瞬,他才走到案旁指了指旁边的一摞折子,沉声道:
“这都是参你的折子,其中也有人说你勾结卞王残害兄弟。”
“父王,您若是相信他们所说的,我此刻也就不会出现在您的面前了。”
赵熠抿抿唇,他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块兵符放到案上,向后退了几步,掀袍跪于地上,朗声道:
“父王,这是铁骑军的兵符,当初您将它交到儿子手上就是为了平复卞地,现在卞地已平,此符应当归还父王。”
“哈哈哈,我儿快起,你大破卞军之事,父王早已知晓,你没有让父王看错。”
将兵符放入怀中,赵泰上前亲手将赵熠扶起来,拍拍他的肩膀,颇为关怀道:“你此行辛苦了,这次回来,就好好休息休息,京陵的诸事,有你大哥忙碌,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