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不是早就给爷想好了吗?”赵熠把玩着桌案上的茶盏,不时发出的声响令的窗边的男子频频皱眉,他终于把目光由得窗外转了回来,落在男子身上,声音更淡了几分:
“我想魏王一向疼爱世子爷,只要你愿意交出兵符,魏王会对你宽容几分。”
“爷若交出兵符可就真的成了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他笑着,端起手上的茶盏看了几眼,随即就听砰一声,茶盏四分五裂,他却笑的更深几分:
“裴相,爷等不了那么久了,半个月时间,爷就要一切尘埃落定,碍事的人,一个不能留。”
“你疯了?”竹衣男子蹙眉,眼里有几分不可置信,他的话并未惹得男子有半分改变,只笑着看着他,那神色却是分外认真。
“你有时间等,爷没有时间等了。”
“你是为了岳四小姐?”想起刚才听说那位发病的事情,裴秦瞬间明白了。
“早晚都会发生,爷只是让它提前发生了而已。”他笑的一点不在意。
“世子爷,原来不是不爱美色,而是普通的美色难入你的眼。”想起那位女子的容貌,裴相想了片刻,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可不论世子爷对那位是何心思,又或者突然改变主意是不是因为那位,都不关他的事情,现在一切都已经达到他前往卞州城的目的,这就已经够了。
因为女子的病,他们一行人不得不在湘阳城又待了两日,第三日,才启程出发。
一路上,许是发过病,她一直恹恹的提不起精神,甚至经常不知不觉就陷入沉睡中,这时候,男子就会轻轻取走她手中的书卷,将薄被子轻轻盖在她的身上。
就这样,马车走走停停,在五日后,到了京陵城外,可迎接他们的不是百官迎接,而是无数刀剑相围。
“二弟,你终于舍得回京陵了,父王可是极为想念你,特派我在此迎接你。”
城门前,一男子高坐在马匹之上,阴沉说道。
“大哥携如此多的将士前来迎接,爷自是不胜感激,天色不早了,不如先进城,容后你我可以再寻日子叙旧。”
马车上,赵熠掀开车帘,说的极为镇定,不见半分被包围的慌乱。
“二弟,你就不要在装傻了,我是奉父亲的命令前来捉拿你的,你还不速束手就擒。”
赵鸿沉了脸,怒道。
“爷何时装傻了,爷只接到皇上的圣旨,速回京陵,为了赶回京陵,一路上不知累死了多少匹马,此事裴相便可作证。”
他仍一脸无辜道,在车厢听了他们对话的岳娇棠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