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什么,我瞧着旁边还有一个酒楼。”
“大人,咱们去世子府上,世子爷也不可能饿着咱们。”
书童撇嘴,心下很是纳闷,他家大人何时有了这听八卦的癖好。
茶楼听了大半时辰,还没听够,竟还要去酒楼听上一耳!
对面男子闻言,依旧不紧不慢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瞬间皱起的眉头似是甚是嫌弃这茶水。
握着杯盏的大手,透着几分青白,像被冻过一般,可身上穿着的衣裳却是一尘不染,竹色的丝绸夹绒长袍,纽扣规规整整的扣着,如此穿着,教人一眼就可以认出他是从京陵而来。
这不,旁边一桌的人就朝他们搭话了:“瞧二位穿着不像卞州城内之人?”
“我们公子回乡探亲途经此城,刚进城,就遇到城门封闭,府里的老太夫人还等着见人,这可愁死人了。”
刚才还纠结的书童一听有人问话,脸上瞬间扬起愁苦之色,张口就来的话,更是让这问话的人深以为信。
他理解的点点头,叹了一口气:
“不瞒你二位说,就是我们这种久居在卞州城之人也想不到这风雪来的如此急,如此猛烈,让人一点准备也没有,现在,天灾人祸,日子是越发难过了。”
书童跟着点点头,随即眼珠子骨溜溜转了转,随即就问道:
“你知道刚才他们说的妖女是何人吗?”
“你们二位不知,这妖女就是那前赵国护国将军的幺女,几个月前,她被接来此地,在老卞王宴请魏世子宴上,她一舞倾城,迷倒万人,老卞王当即就迎娶她为侧妃,可谁知人还没娶到,老卞就已经被克死了,这岳府妖女逃了,可谁知世子上位,这妖女又回来了,又把新卞王迷住了,这次,不仅害死了新卞王,还将卞地搅了个天翻地覆,彻底易了主。”
这人摇头叹气,眼睛里或多或少带了几分怨愤。
从茶楼出来,书童跟在竹色长袍男子身后,回想刚才听到的话,不由得好奇道:
“大人,这岳府女子的美貌,天下皆知,并不出奇,可这妖女一词,是不是太夸张了。”
更别提什么煞星,如此荒诞的话,竟真有人信!
“大人,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也认为这岳府幺女是妖女不成?”
书童喋喋不休的话,吵的竹衣男子脑壳疼,他停住脚步,清冷的目光扫他一眼,便淡然道:
“再多说一句,就给我走回京陵城!”
“不说了。”书童飞快说完,就赶紧用手将嘴捂住。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到了世子府外,守卫正要拦截,就见为首的竹衣公子从怀中取出一块儿令牌。
侍卫纷纷下跪见礼,一人进去通传,另一个人就急忙开门将人迎了进去。
虽然积雪未曾消融,可府里的小路上已经扫出一条宽敞的道路,有下人不时穿梭来往。
其中几个下人正在搬运着几棵一人高的梅树,正在小心翼翼往他们所走的相反方向而去。
书童暼了一眼竹衣男子,见他也看了一眼那些正在吃力搬运梅树的人,顿时转了转眼珠子,似是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