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死了,恐怕那个小侍卫会哭死在你坟前。”
赵熠不紧不慢跟着下了一步,眼眸却是暼了一眼神色紧张盯着这边的笛若。
“她是个倔强只认死理的姑娘,我走以后,希望你可以放她一条生路。”
赵玉这话倒是可以算得上是恳求了,赵熠笑一声,没回答。
要是赵玉死了,依着那个女侍卫的死忠,必定会找他报仇。
他可不会给自己留下一个麻烦。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院中两人还在你来我往的下棋,可外面等着的一众人却是耐不住性子了,纷纷看向冬初。
冬初皱皱眉,想了一会儿,才让众人继续等在此处,他自己则亲自赶去了一座院子。
“郭士,主子已经进入卞王府一个多时辰,没有任何消息,会不会出事了?”
刚刚才给屋里女子看诊完,又给人服下安神药丸的郭士,抹抹头上的汗水,喝了一口水,这才有时间回话:
“放心吧,世子爷不会做无把握的事情,你现在还是担忧一下他不会真的色令智昏,从而做出寒无数将领们心的决定吧。”
“您这话是何意?”
冬初听的一头雾水,郭士摆摆手,很是嫌弃的瞥他一眼:
“跟在世子爷身边这么多年,你竟还是猜不透他的心思。”
“我主要的职责是保护世子爷的安全,私自揣测主子的心思,这是大忌。”
被不轻不重怼了的郭士,皱起眉头上下打量冬初几眼,这才不紧不慢道:
“看不出啊,你这嘴上功夫倒是有几分世子爷的真传。”
“不敢。”冬初拱手。
“行了,世子爷那边不出意外,应该不会失手,你现在紧要的是把那位‘精贵的太子和贵妃’以及‘岳府’看严了,这可都是些不省心的,跑一个都将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放心吧,郭士,他们早就被关入牢中……”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有手下人前来敲门进来禀告:
“回禀冬初大人,牢中起火了,虽然属下派人第一时间就去救火,可仍是晚了,牢中关押着岳贵妃和太子下落不明,只有岳小公子,被烟呛到,人现在昏迷过去,属下不知将他如何处置,只能一并带来了。”
“麻烦郭士替他看一下,其他人随我前去追击逃犯!”
冬初说完话,就大步离去,而刚张嘴拒绝的话还这说出的郭士,气的脸都青了。
真当他这里是患者收容堂,一个还不够,又添进来了一个!
到了院中,看着那张和屋里**躺着的女子基本一模一样的脸,郭士用脚踢了踢小人的胳膊,气笑了:
“我上辈子是欠了你们姐弟不成。”
到底看在他年幼的份上,郭士还是弯腰将人拖起来,一路拖进了侧屋里。
而另一边的卞王府的后花园,一盘棋也已经下到了末尾,棋盘残存着茶水,可胜负已出。
赵玉解下腰间的锦荷包,扔到桌上。神色淡然:“还是你赢了。”
“承认。”
赵熠勾唇一笑,抬手就将荷包握在手中,可以清晰感觉出里面有三颗药丸。
而也是在这瞬间,身后破空的声音骤响,一直寂静无声站着的笛若出手了,她的剑直奔赵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