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迟睿嘴里念了一遍,心下却是大为吃惊,知其名明其性。
良久后,他才艰难道:
“难道我表妹得的不是病?”
“姑娘身体到底怎么样,柳公子心里难道还没有数吗?要不要向卞王讨这味药,希望柳公子可以仔细斟酌一番。”
叶娘敛下眼眸,就拱手转身回了院里,由得柳迟睿怔怔站在院门口。
他刚回到自己院中,就有手下将一封信送到了他的面前,里面的内容是关于他表妹的病,里面详细的说了那病发作的症状。
看过信后,柳迟睿心绪再难平复,他当即就让人备马车,亲自前去卞王府。
得知柳迟睿前来的消息,卞王正在悠闲的在月下用饵逗弄着自己荷塘里的鲤鱼。
看着它们争先恐后的跳出水面,他不紧不慢的朝旁边瞥去一眼,淡淡道:
“你刚才与本王说什么来着?”
现在一旁捧着鱼饵的高和,满脸讪笑的着急道:
“王爷,刚来正说到奴才的弟弟高荣欲向您进献一计。”
“高荣,这名字有些耳熟。”
赵玉撑着下巴于玉桌上,歪头想了一会儿才道:
“哦,就是在温城大火中,吓的尿了裤子的那人?”
高和:“……”
他弟弟只是为了避火带着魏三公子跳进了池塘,湿了衣裳,方得救,怎么到王爷这儿,味都变了?
“是,您说的是。”
高和讪笑得抹抹额头的冷汗,卞王把玩着手中的白玉盏,眸色淡淡,不曾言语。
正在这时,有下人前来回禀,道是柳公子前来求见。
而卞王瞧着水中游的正欢的鲤鱼,心下突生几分厌烦,手一抬,旁边站着的几位侍卫顿时兜起鱼网,洒向池塘。
不过一刻钟,原本活蹦乱跳的几位鲤鱼,已是被兜在鱼网中带了下去。
一池子的水在幽幽的夜色下彻底恢复了平静。
“柳沂的儿子,请进来吧。”
“王爷,夜里凉,您把毯子盖上吧。”
一直沉默站在他身后的女子将随身带着的一块儿锦毯送到赵玉面前,他随手接过,倒是不经意问了一句:
“那位岳四姑娘最近如何?”
“回禀王爷,几日前就病了,一直卧病在床,听说柳公子请遍了卞州城的大夫,仍是没能将人治愈。”
“病了?”
卞王靠在椅子上,嘴里似乎还弥留着那日苦中带点甘甜的茶味,他唇角微掀,又问道:
“岳府没有派人去看她吗?”
“并未,岳贵妃府都在忙活着几日之后岳四姑娘的及笄宴,而岳将军这几日整日都在营中,不曾回城,倒是岳府的那位小公子几次三番偷溜出府,似是想去看望岳四姑娘,不过都被岳贵妃派去看着他的人拦住了。”
“呵,这就是在本王面前装的姐妹情深的岳贵妃。”
想起不久前,亲自前来邀请他去参加岳四姑娘的及笄宴的岳贵妃,赵玉讥嘲的扬起唇,如玉面上的笑容也平添几分凉薄。
那位女侍卫不曾吭声,只是在一刻钟后,望着由垂花门进来的一人,突然出声道:
“王爷,柳公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