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出口,温从蔚微微蹙眉,感觉自己说的话并不是很恰当,但说出去的话已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她顿了顿,又说道:“况且我对你已经没有——”
“够了!”宋景疏一下子甩开她的手,粗暴地打断她未说完的话,再抬头时已经红了眼,“你什么意思?偏偏要在我表白心意的时候提起我哥是吗?你膈应谁呢?”
“什么我什么意思,你发什么疯?”
温从蔚后退一步,倒吸一口凉气,感觉方才他甩自己的那一下甚至抽到了筋,随即不悦道:“你要不要听一下自己在说什么?能不能冷静一点,少把你的想法强加给别人!”
他强加给她什么了?
宋景疏简直就要被她的话给气笑,于是也这么表现了出来:“哈,我能强加给你什么呀?我之前被叶亥歆说是护花使者,说着好听,估计在你看来我就是以你为主绕着你团团转的一条狗罢了!”
“所以哪怕我在认真地向你表白心意,你也可以将其踩踏在脚底上碾得像是地上的尘灰一样!”
他这么激昂的说辞顶多能感动到他自己,或者说也能让温从蔚狠狠皱起眉头。
她发现自己是一点都搞不懂宋景疏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了。她刚刚拒绝他的那句话虽说确实是带有单纯想要搪塞他的嫌疑,但自己几时“将他的心意踩踏在脚底上碾得像是地上的尘灰一样”了?他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摆弄自己的语文功底吗?还是说只是单纯看多了青春疼痛文学?
温从蔚甚至想不到的是,她只是在心中无语了这么几下下,面前这人心中却可以想的比她更多。
宋景疏确实是已经陷入死胡同了。
祸从口出。温从蔚若是直接拒绝他或许只是会狠狠地打击到他让他失魂落魄一段时间。但她偏偏提到了宋景昀,还是用他来搪塞宋景疏。
宋景疏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却被自己喜欢的人以自己亲哥哥为由给拒绝了,这让他如何接受。
所以他红了眼,且固执地认为是面前的人当真喜欢上了宋景昀,还连带着玩弄自己。
可不就是狠狠地折辱了自己吗?先前对自己那么殷切,简直就像条舔狗,现在在他好不容易高看她一眼的时候故作矜持,甚至,甚至还勾搭上了宋景昀。
简直、简直。
“简直就是水性杨花。”他眼神灼灼盯着温从蔚,一字一句说出了如刀般尖利的话。
果不其然,温从蔚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眼神中第一次带着质问:“你、说、什么?”
“我以为我已经提醒过你,少在我面前发疯。”
“哈,现在就是发疯了。”宋景疏冷笑一声,“之前什么都向着我,不知道的以为有多么喜欢我呢,结果转头就可以轻而易举喜欢上我哥,真是多情啊你,或者说,可不就是水性杨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