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毕竟哪家公司的总负责人会没事公布出自己的电话，还是得靠线下预约或者找路子要。

找路子，或许可行。

寻常人认为的找路子可能是找关系找人脉，但温从蔚是谁，毕竟不走寻常路。

她看着面前显示出来的IP地址和各种私人信息，勾了勾嘴角。

杜辉是江川文学城的网站总监，平日里仅次于总经理。

总监听着官大，但其实就经营网站这一块来说，是丢给程序员们负责的，他一般只负责在谈各种合作时出个面，虽说重要，但是毕竟凭空出现的合作并不多，所以也算是一个事少钱多的，职位。

他对此很满意，自己苦兮兮从市场部门最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终于落了一份轻松坐在办公室的工作，岂不乐哉。

不过都是打工人，他深知底下那些人过着什么日子，也会经常性地买点下午茶犒劳一下员工，特别是，累死累活的，程序员们。

想到这里，他从位置上站起来，打算去运营部看看。

运营部的程序员不可谓不辛苦，每天坐在电脑面前，落得一大堆毛病，脊椎病什么的都是入门级的。

平时正常工作都是在拿命换工资了，更别说出现突**况的时候。

比如说——

“昨天的那波盗文处理掉了吗？”

“凌晨处理完的——救命啊，那些人还有完没完了。”

杜辉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辛苦了，出现这种事情也是没办法的事，还是要小心应对，总不能又像几年前那样。”

“明白！”

他张了张嘴，又想说一些犒劳的话，但此时装在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顿了顿，转而说道:“你们继续，我先出去打个电话。”说完便走出了办公室。

“喂，哪位？”杜辉接通电话，知道他私人号的人很少，但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电话。

“喂，请问是江川文学城的负责人杜先生吗？”对面是一个陌生的女声。

杜辉愣了愣:都知道自己的私人电话了，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沉默了一下，直到对面又喂了一声，他才应道:“啊，我是，请问你是？”

对面也默了一下，但很快就再度开口:“是这样，我是通过一些渠道，想来和你商讨一些事情，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没等他反应，对方便以一种不容打断的姿态将一切都陈述了一遍，或许是她的语气过于平静，导致他真的愣愣地听完了她所说的所谓“合作”事宜。

其实她说的时间也没有很长，语气也是平淡的，但短短的一段话，却在杜辉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所以想问问你的想法，是否有意愿合作？”

“等等，”杜辉下意识说道，随即又正色往办公室走去，“你确定？百分百防盗？”

“你觉得我有必要跟你开玩笑吗？杜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