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被方姑娘发现了。”说着,景湛便带着江子书从一旁的梧桐树上一跃而下,他已经在此处待了有一段时间了,只是见到刘和迟迟没走,所以不敢下来。
“不是我说,那些北凉人也太过分了,竟然把小侯爷给幽禁了起来,若不是我武功高强,瞒过了那些守卫,还不知道小侯爷得被北凉人关多久呢。只是小侯爷,你怎么跑到北凉去了,之前听说你在棠州那边失踪了,方姑娘还伤心了好一阵子,我家大人也派人去棠州那边搜了好久都没找到你的踪迹。”
景湛自顾自说了一大堆话,根本没有注意到江子书和方秉槐两人奇怪的神情。
“所以你是被逼的吗?”方秉槐看向江子书问道。
江子书紧锁着眉头:“秉槐,连你也不相信我了吗?如今我在这玉京早就举目无情了,爹娘都死了,宣平侯府也没了,若是连你也不相信我了,我真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当时死在棠州……”
方秉槐自然是信的,若是不信,今日也不会让景湛去寻江子书了。
“北凉人把你如何了?”她从前和北凉人交过手,知道北凉人都是茹毛饮血的性子,粗暴野蛮,江子书这样一个翩翩公子流落到了北凉,真不知道得吃多少苦透纳。
“倒也还好,北凉人似乎挺想让我为他们所用,所以平日里对我也还算是客气,我在北凉也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元宁国,没想到却已经物是人非了。”江子书长叹了一口气,“今日还得多谢景兄弟,若不是景兄弟,我还不知道要在那牢笼之中囚禁多久,那北凉王似乎想让我跟她成亲。”
“那近日小侯爷你便住在陆府吧。”方秉槐听到江子书如此说,总算是放心了些。
“不可,若是被卓玛发现我不见了,她定然第一个就会联想到你身上,如今我本就是了无牵挂之人,心中唯一放不下的便是秉槐你了,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再把你牵扯进来,况且这其中又涉及到北凉和元宁之间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出半点差错的。”
江子书看向方秉槐,欲言又止,思索了良久,最后还是问出了口:“秉槐,你与陆大人……”
景湛一听这话题便来劲了,连忙插嘴道:“哎,小侯爷,你是不知道,我家大人现在对方姑娘可谓是言听计从,两个人也是恩恩爱爱,举案齐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羡煞旁人呐!”
方秉槐瞪了景湛一眼,道:“怀孕一事是假,只是为了避开冯家军这烫手的山芋,所以才想出来的缓兵之计,不过现在陆大人的身份暴露,冯家军一事,我倒是避不开了。”
“陆大人的身份暴露?”
“此事还得由景兄弟说了。”方秉槐看向景湛道。
景湛也不推辞,又将陆修名的身世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听得江子书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没想到,陆修名竟然是许开霁!
他从前也是生在玉京城中,那时候许开霁的名声在玉京城可是响当当的。
但他也知道,许开霁是许峰的儿子,是前朝旧臣之子,景文帝定然是十分忌惮的。
“所以为了救陆大人,今日我不得不佯装想要做景文帝手中的一颗棋子,替他摆平棠州之事,因而小侯爷你就显得格外重要了,小侯爷,还烦请你仔细和我说说,这北凉人作战到底有什么习惯,又有什么优势和劣势?”方秉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