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城,青容这才松了口气,有些着急问道方秉槐:“秉槐,今日可是出了什么变故?之前陆大人给我送的那封信里边没说今日还会有这等事情。”
她话中的这等事情便是指骆温言了。
方秉槐觉得此事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于是便说:“此事说来话长,总之今日咱们先跟着温言兄找个地方暂且避一避,冯家的人肯定会四处搜查,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
这时她又打开帷幔问骆温言道:“温言兄,现在我们去哪?”
骆温言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回答道:“玉京城郊的一栋破庙,那破庙我设下了陷阱,应该是比较安全的,总之先找个地方歇一歇,给郡主易容之后再做打算。”
方秉槐心想骆温言找的地方应当也是比较稳妥的,因此便也没有多言。
青容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瞪着眼睛看着方秉槐道:“秉槐,今日可是你和修名哥哥成亲的日子,你怎么现在却在此处?如此重要的事情,莫不是因为我耽搁了。”
方秉槐听青容如此直接说出成亲一事,脸颊突然就红了起来,有些慌张答道:“无妨,成亲不过是个形式。”
青容还想再继续说些什么,但马车却停了下来,只听见骆温言道:“到了,师妹,郡主下车吧。”
方秉槐不等青容回答,即刻便说:“咱们还得抓紧时间,冯家是断然不会白白送走郡主你这个香饽饽的,所以肯定会下令四处搜查。”
然后便拉着青容郡主下了马车。
青容见到骆温言,一言未发,甚至正眼都没有看他一眼,反倒是低声骂了一句:“登徒子。”
青容本来就对骆温言印象不好,今日骆温言又二话不说将她从花轿之中劫持了出来,动作粗鲁甚至都把她的婚服挂烂了好大一块,然后他便将她抱进了这辆马车之中,将她五花大绑,还用手帕塞住了她的嘴,若不是后来方秉槐出现,只怕自己还被绑在马车之中,因此青容心中对骆温言更加不屑了,只觉得他是个粗鲁无礼的小人。
方秉槐听到青容如此评价骆温言,不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毕竟这江湖上谁人不知道骆温言乃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传说中的玉面圣医,可是无数玉京女子的梦中情人,到了青容这里便成了登徒子。
她这时又想起陆修名所说那玉佩的事情,心中不免有些好奇,于是问青容郡主道:“郡主之前那块玉佩……”
话还没说完,青容就一把捂住了方秉槐的嘴,瞥了一眼骆温言,小声说道:“此事可万万不能让他知道。”
只听骆温言轻笑一声,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递到青容面前,道:“郡主说的可是这枚玉佩?”
青容看着面前那枚玉佩,顿时目瞪口呆,心想这玉佩怎么会在此处?
她明明将玉佩给了方秉槐,让方秉槐帮忙打探当年之人,并且还再三叮嘱方秉槐一定要将此事保密,方秉槐的为人她是相信的,因此心中不免怀疑起是不是骆温言偷走了那玉佩,想到这里,顿时又有些生气夺过那玉佩道:“没想到这玉面圣医倒还喜欢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可她拿过这玉佩仔细一看,却又和自己那块不太一样。
那枚玉佩她亲手抚摸过上万次,质地和触感都无比熟悉,她知道和这一块是不一样的,可这两块玉佩又如此相似,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温言兄,你怎么有这块玉佩?”方秉槐也认出来那玉佩和青容郡主给她的一模一样了,“莫非你就是当年救下郡主的人?”
“这怎么可能?”青容眨了眨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骆温言,颇有些不屑地说道,“他和当年那男孩的样貌气质都大为不同,这我绝对不可能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