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听澜已经啜泣了起来:“可是师父你教了我武功,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管怎么样我不会一个人临阵脱逃的,大不了以后他们再来,我就见一个打退一个!”
师父摇摇头,吃力地抬手摸了摸听澜的额头:“听澜,你是个好孩子,能吃苦,又有学武的天赋,如今我已经将长袖舞的内功全数传给了你,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活下去,不能让师父这一生的心血白白葬送,你要将这长袖舞的内功奥义传下去,如此也算是了却了我最后一桩心愿。”
说罢,她又剧烈咳嗽了几声,随后运功将听澜推开道:“快走,合欢门的人很快就会追上来的。还有你体内的毒素只是被暂时压制了,离开此地之后务必找医术高超之人替你解毒!”
听澜还想再挣扎一番,可整个人却被一团内力包裹住了,往前一步便会弹回来,此时她又听到盈夏那边传来了一阵尖叫,心中不免又担心了起来,莫非是那些人发现了盈夏?
她左右为难,最后还是狠心往盈夏那边走了去。
“别过来!别过来!”
听澜一脚踹开门的时候只见盈夏正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面前的黑衣人,手中拿着一支簪子悬在脖子旁边,颤抖着威胁那人道。
听澜没有多想,一脚将那黑衣人踢开,又从袖中放出两条丝带将那黑衣人绑住,随后她上前扶起盈夏说道:“盈夏,你赶紧收拾东西,我们今晚就进京。”
盈夏看她如此着急狼狈,心中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她也没有多问,总之听澜不会害她,于是便着手开始收拾东西,此刻也顾不得多想,她几乎就是看见什么就直接扔进面前的箱子之中。
听澜道:“我去外面雇一辆马车。”
说罢她就出门往外走去。
……
“所以那晚你们进京了吗?”方秉槐听到这里,不免也想起了当年燕宁之耻时众将士护送自己出城的场景,有些感慨。
她没想到原来盈夏姑娘和听澜之间竟然还有这般故事,听到这里她已经多少猜到了些后来发生的事情——约莫就是盈夏被皇后害死了之后,听澜为了完成盈夏的遗愿而留在了玉霞坊,帮她把玉霞坊经营成了玉京城最大的首饰铺子。
听澜点头道:“那一夜我们连夜进京,本以为总算是逃离了是非之地,却没想到只身投入了另外一个是非之地,盈夏也因此丧了命。”
“所以为何皇后要赐死盈夏?”方秉槐还是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
听澜冷哼一声:“你是不是也觉得皇后是个温婉动人,善解人意,宽容大度的人?”
“至少外人都是如此评价的。”方秉槐其实没有怎么和皇后接触过,因此也不知道皇后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不过从陆修名和青容口中听来觉得皇后此人应当还是不错的。
听澜道:“江婉此人隐藏得可太深了,他们姓江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唐世宏托盈夏所做的簪子,其实就是送给当今皇后的。”
“送给皇后的?”方秉槐颇有些惊讶,她之前曾经设想过无数种可能,但仅仅这一种她是完全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