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锁了。”方秉槐检查了一番那门锁,确定确实是锁住了。
“娘子看我的。”陆修名让方秉槐退到一边,然后自己走上前拿出了一根银针,插进钥匙孔之中转了几圈之后,也不过就是眨眼的时间,那锁就开了。
方秉槐几乎都看呆了,她竟然没想到陆修名还有这般技艺,只见陆修名回头冲她一笑,道:“娘子,怎么样?可是很厉害?”
方秉槐笑着点头,然后取下那门锁,推开门后点燃了一个火折子。
借着火光他们瞧见这房间不算太大,里边靠着窗的位置摆了一张案桌和一张椅子,旁边则是一处书柜和一张躺椅,想必应该是供休息时使用的。
“娘子你去搜搜那书柜,我来查查这案桌,这样快一些。”陆修名道。
于是两人开始分开搜索。
就在两人仔细搜索之时,他们没有发现这房间的门已经悄悄关掉了,然后一支小小的烟管从窗户纸中伸了进来,有人从那烟管中吹了好些烟雾,那些烟雾无色无味,两人根本没有察觉。
不知不觉之间,两人便齐刷刷昏了过去。
这时那房间的门再一次打开了,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唐掌柜和骆温言。
唐掌柜先把两人抬了起来,道:“看来骆大哥猜的不错。”
骆温言笑道:“我那师妹的心思也不难猜,他们两人定然是开始怀疑起了顺通客栈,才会再回到此处。可是现在我们的身份还不能暴露。”
唐掌柜点点头,又问:“那《淮南治水录》怎么处理?”
骆温言沉吟了一会后继续说道:“罢了,没了这舆图,陈清不也一样能祸害淮南百姓?烧了吧。不过这样也好,若是陆修名等人能够查出无涯村背后的秘密,拉拢梁泽,打压陈清,倒也是一件好事。只是苦了淮南的老百姓了。”
他叹了一口气。
古往今来因为党争最后受伤的并不是弱势的那个党派,而是老百姓。
就比如今日这件事情,要想扳倒陈清,最后还是要苦了淮南的百姓。
“骆大哥,棠州那边……”唐掌柜欲言又止。
骆温言明白他的意思,答道:“不用担心,那些匪患不过是陈清的人,只要冯应淮到了棠州,那匪患定然是立马**平,这不过是陈清为了稳住自己的地位演的一出戏罢了。”
“原来如此。”
唐掌柜说完,便跟着骆温言把两人又抬回了房间之中。
等恢复好一切之后他又问:“明日他们两人真的会什么都不记得吗?”
骆温言点头:“我的迷药你也不放心?这药无色无味,但是却能够让人忘却之前发生的事情,会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明日一早起来,我们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唐掌柜点点头,两人便又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夜色静谧如水,这一晚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