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名从刘和处出来,正欲往青容郡主处去,这时张兴叫住了两人。
他闻声看过去,竟然没想到是张兴,于是问道:“张公公可还有什么事?”
张兴走上前行礼道:“陆大人,小奴方才听师父说,今日锦衣卫的梁大人也曾打探过您的消息,似乎是在有意试探陆大人是否知晓方姑娘的身份。”
陆修名听完他这一番话,原来他是来表忠心的。
“多谢张公公告知。”陆修名道谢。
张兴又说:“陆大人,小奴虽然身份低微,但若是有什么需要小奴做的,还望陆大人不要客气,直接吩咐就是。”
张兴一副讨好的嘴脸,唯唯诺诺说着。
陆修名心想他来得正好,便说:“张公公言重了,公公都是宫里伺候贵人的人,哪能如此说,陆某尊敬还来不及呢。不过现下确实有一件事情,还希望张公公能够帮一帮陆某。”
张兴听完连忙说道:“陆大人但说无妨,只要是小奴能做到的,必然鞠躬尽瘁。”
陆修名刚才本就想去青容郡主宫里,让郡主问贵妃打探打探情况,可他毕竟是外官,进出后宫总归有些不方便,而且听张兴这么说,梁泽那边似乎也在关注他的一举一动,正好张兴来了,他本就是太监,在后宫走动实属平常,所以不如让他帮忙传这个话。
他缓缓开口道:“可否麻烦张公公替陆某走一趟青容郡主处,就帮我带个口信,邀她明日来镇国将军府一叙?”
张兴点头道:“小奴这就去办。”
说完便转身往后宫那边走了去。
景湛道:“这张公公倒是殷勤。”
“可不,他师父是宫里的老人了,又伺候了皇上那么些年,不管是前朝官员还是后宫嫔妃多少都会给点脸面的,但他却不一样了,人心隔肚皮,虽说刘和是他师父,可有些东西是保命的东西,刘和是不会悉数交给他的,如此,只能靠自己拼一个前程。刘和算起来,年纪也不小了,咱们也是时候扶持下一个刘和了不是?”陆修名冷声说道。
梁泽既然已经跟刘和打听了他,那就说明段执和陈清两人这次不仅想对付方秉槐,还想要对付他。
如此,便更要小心,不能露出半点马脚了。
第二日陆修名刚起床,推开门便看见一名男子背对着他站在门前。
看这身影有些眼熟,可他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只见那人听到房门推开的吱呀声,转过身来,原来是骆温言。
骆温言见到陆修名就一肚子火,上前质问骂道:“陆修名是吧,你把秉槐骗到王府中来,到底是什么居心?亏得秉槐还劝我道你是个好人,不会伤害她,现在这算是什么事?我看秉槐跟你在一起就没什么好事!”
原来此人是来兴师问罪的。
还未等陆修名回答,这时景湛又来通传,说是小侯爷来了。
骆温言借此数落了陆修名一番:“小侯爷为人谦逊有礼,又博学多识,要我看,小侯爷才是秉槐未来的如意郎君。”
“左右你师妹都是我未过门的娘子了,说这些话又有何用。”陆修名小声嘀咕道。
江子书远远走了进来,见到两人先是行了个礼,他还以为面前之人是景湛和陆修名,定睛一看之后,才发现这人不是景湛,是骆温言,遂又行了个礼道:“温言兄。”
骆温言是认识江子书的,曾有过几面之缘,也知道他和方秉槐之间的亲事。
此番他也回了个礼,道:“许久不见,小侯爷又英俊了些。”
陆修名脸一黑,没想到此人在他面前如此正大光明的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