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们在说谎。
方秉槐暗自想道,这件事情果然不只是强抢民女这么简单。
她方才仔细观察过了,那位大爷拇指和食指处有老茧,这是常年握刀剑习武形成的,若真只是卖茶的人,决计不会在此处有茧。习武之人,又怎么会轻易被冯博衍带来的几个仆人钳制住。
而且按照大婶的说法,如果冯博衍闹事之时,他两人真的在场,冯博衍为何还会留下他两人的性命,这不是给自己留下把柄?
所以这中间一定有问题。
但现下还不能拆穿他们,于是她又继续问道:“大婶,大爷,你们家中除了这女儿,还有其他子女?”
“还有个儿子,叫孟怀夕,常年在北方经商,不怎么回家。”
孟怀夕?这名字甚是耳熟,但她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了。
“那裴大人之前,可是查到了什么?”
听到这句话,那大爷和大婶两人面面相觑,良久才说出句:“我们也不知,之前裴大人来的时候,我俩也是像刚才那般回话的,裴大人听完后,义愤填膺,说那冯家公子欺人太甚,一定要为我们讨回公道,可……可后来就……”
说着说着,两人低下了头,似乎是在为裴允的死扼腕叹息。
方秉槐自然是不信的,既然她能察觉这大爷大婶的奇怪之处,裴允办案多年,自然也能查到。
如果再继续问下去,只怕是也问不出什么结果。
现在的线索,就是孟怀夕这个人了,她总觉得,这人不太对劲。
“多谢大爷大婶,情况我差不多都了解了。”
她谢过二人,转身离去。
要查孟怀夕这个人,就要去县衙找户籍登记册,如果明目张胆去查,只怕会打草惊蛇,所以只能暗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