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冻着了吧，怎的打起了喷嚏？”凌音摸了摸萧素的脸，“是有些热，你发烧了啊。”

萧素：“……我的脸要是不热，人也就快凉了。”

凌音挽着萧素的胳膊，笑个不停。

“陈小弟！”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从长街的尽头远远传了过来。

凌音朝着前方看去，不禁扶额。

萧素笑道：“这家伙脑子不好，眼神倒是出奇的好。”

“也罢，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日就探探他。”她松开萧素的手，转而拉起他的手腕，朝着李意走去。

萧素面带不满，小声嘟囔：“怎么，见了他连我的手也不能拉了吗？”

“这不是怕他又多想么，你就忍一忍。”凌音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讨好地笑了笑。

他不情不愿地看着她，眼神充满幽怨。

“李兄！”凌音笑着迎了上去。

李意盯着她身旁的萧素看了半晌，忽地惊讶道：“这不是你那表妹吗，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她爱女扮男装，你又爱男扮女装，这这这……”

萧素给了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凌音叹了口气，一本正经道：“业余爱好，希望李兄能够理解。”

“理解理解，不过小弟，你还是男装更好看，瞧瞧现在这一身。”他边说边比划着，“男不男女不女的，不适合你。”

凌音的笑僵在脸上：“男不男女不女？李兄，我这样不像个貌美的女孩子吗？”

李意摇了摇头：“一看就是个男子，哪有姑娘的样子。”

萧素咳了一声，差点没忍住笑。

李意看了眼萧素，邀功似的冲凌音道：“上回陈小弟托我给表妹介绍公子的事我可记着呢，现在我已经有了好的人选，得空了我将他叫出来让你表妹见见。”

“哦，是吗，那感情好。”她用肩膀撞了撞萧素，“表妹，你说呢？”

这下他笑不出来了。

“我说你这表妹明明那么好看，穿什么男装，丑死了。”李意盯着萧素的脸，不禁凑近了几分，“你怎么有胡子？”

萧素阴恻恻地细着嗓子道：“谁规定女子不能长胡子了，全身上下我就喜欢自己的胡子。”

李意一惊：“你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他一拍脑门儿：“想起来了，宫里的李公公就是这个声音，又尖又细，表妹你很有做公公的潜质啊，只是可惜了，你是个女子。”

“李公子这话说得，我都忍不住感激你十八代祖宗了呢。”萧素皮笑肉不笑，大有要打人的架势。

李意却浑然不觉，只当对方是在感激他：“你是陈竹的表妹，不必这么谢我。”

“好了好了。”凌音赶紧打断李意，再让他多说几句，萧素怕是真要揍人了。

“李兄这是要去做什么？”

李意忽然耷拉了脑袋，闷闷道：“听说刑部大牢丢了人，暗牢的领事为此被罚了半年俸禄，我爹也因此受了牵连，要去外地办什么事，得要半年才能回来，我被娘赶了出来。”

“令尊外出和你被赶出来有什么关系？”李意的话说的东一句西一句，凌音也搞不清这些事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