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音瞪大眼睛瞪着他，忽觉一个硬硬的东西在嘴里散发出淡淡的甜味，萧容尘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糖。

她的眼睛瞬间弯起，朝他伸出了手。

萧素挑了挑眉，将手里剩下的糖果放她手心，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这一切都被一旁的孟挽桑看在眼里。

她这次回来，其实有发现萧素与她记忆中的那个十岁的小少年大不一样了。

即便这么多年不见，她还是那么了解他。

现在的他除了对江夫人和她偶尔带点笑外，对旁的人是不怎么笑的。他虽然外表依旧随和，可她看得出来，他的内里，是冰冷的。

但她可以理解他，毕竟，经历过那么悲惨的过去，任谁也无法再如当初了。

只是……那个时候的他真的很好啊，他就像阳光一样，走到哪里都能带给人无尽的光亮。

当时的他有着十分明朗的性格，和他的父亲一样很爱笑，她很爱缠在他身后，而他也一直很有耐心，他们自小关系非同一般，任何人都无法比得上。

可令孟挽桑有些不安的是，他在对凌音这个姑娘的态度上与任何人都是不一样的，她甚至从萧素的脸上重新看到了昔日的明朗，这是他在面对江夫人时都没有过的。

孟挽桑隐隐觉得凌音对萧素来说很不一般，但二人之间的互动却也只止于此，不再有更亲昵的动作，这让她也拿不准他们二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正想着，一只白皙小巧的手伸到了她面前，她抬眸，一张明媚的笑脸映入她的眼帘：“孟姑娘吃糖吗？”

阳光刺得她眯了眯眼，她恍惚有种错觉，从面前这个女孩儿的笑容里，她仿佛看到了多年前萧素那无忧无虑的笑脸。

他们的笑是如此相似，都是那么明媚，富有感染力。

“孟姑娘？”

那只手又往前伸了伸，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疑惑看着她，孟挽桑勉强扯出抹笑容，不待她开口，另一只大手从凌音手中拿走一块糖，放到了她的手里。

萧素轻声道：“想什么呢，都走神了。”

“没什么，看到凌姑娘的笑容，一时间有些晃了神。”她又看向凌音，“多谢了。”

凌音白了萧素一眼，又拿起一颗糖果塞到她手里，挑衅地看了一眼萧素，随即对着她笑道：“不客气，甜甜的糖要留给甜甜的姑娘。”

她一愣，跟着笑了起来，这是一个有趣的姑娘。

可萧素似乎并不这么认为，他的大手按着凌音的头转回正前方：“好好看比武。”

前面那只脑袋左摇右晃，不一会儿，又举着糖伸向斜后方，去和江夫人说起了话。

孟挽桑看着她道：“凌姑娘真是可爱。”

萧素哼笑一声：“她可爱？可恶还差不多。”

“她不是青玄哥哥的朋友吗，你也和她很熟？”

“嘘。”萧素立马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压低声音，“我娘转了性子，不喜欢太活泼的人，偏偏凌音是个张扬好动的，我和她自然十分熟悉，但娘要是知道了，定会让凌音远离我，你千万不要告诉娘。”

孟挽桑心里像堵了什么东西，却还是面容平静道：“青玄哥哥也是个热闹的人，我瞧江姨也挺喜欢他的。”